“配合?狗屁配合!”他冷声道,“你们那叫配合?那叫临时凑合!各自为战,漏洞百出!放火的不顾队友位置,橡胶的横冲直撞,用暗器的跟不上节奏,指挥的自身难保!要不是对手更蠢,你们早就死八百回了!”
“战术?擒贼先擒王?想法不错,但执行得一塌糊涂!诱敌的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主攻的连目标防御都破不了!没有后备计划,没有撤退路线,完全是一锤子买卖!运气稍差一点,就是全军覆没!”
卡普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艾斯和萨博:“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不是实力弱,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够狠!对敌人不够狠,对自己也不够狠!战斗不是过家家,是要死人的!你们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和所谓的兄弟情谊就能横扫一切?天真!”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更重的分量:“这片大海上,比布鲁杰姆厉害的角色多如牛毛!你们今天能侥幸赢一次,靠的是运气,是对方轻敌,是老子最后给你们兜底!下次呢?下下次呢?你们能一直靠运气吗?”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艾斯和萨博的心上。他们回想起战斗中的惊险,回想起同伴的重伤,回想起那种无力感和绝望……卡普的话虽然刺耳,却字字珠玑,揭开了他们不愿面对的残酷现实。
酒吧内一片死寂。只有路飞偶尔的梦呓和窗外隐约的海浪声。
艾斯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萨博的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表情,但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卡普看着他们的反应,冷哼了一声,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但依旧强硬:“怎么?不服气?觉得老子话说重了?”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窗外广阔的大海上,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要想在这片海上活下去,活出个人样,光靠喊口号是不够的。你们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清醒!是变强!强到足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强到让任何敌人都不敢轻易招惹!”
他转过身,朝着酒吧门口走去,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四人,留下最后一句如同烙印般的话:
“伤养好之前,都给老子老老实实待着!伤好了……哼,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他大步离去,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酒吧内,再次恢复了寂静,但气氛已截然不同。阳光依旧温暖,药味依旧苦涩,但少年们的心中,却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寒冰,冰冷,却也……无比清醒。
卡普的评估,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刚刚燃起的、因惨胜而产生的微弱喜悦,也将血淋淋的现实和未来严峻的挑战,赤裸裸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变强……如何才能变强?卡普所谓的“好受的”,又意味着什么?这条充满荆棘的强者之路,他们才刚刚踏上第一步。而下一步,注定更加艰难。悬念,随着卡普的离去,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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