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紧咬牙关,每一次踩踏都凝聚了全身力量,发出沉闷的巨响,频率勉强达标,但动作僵硬,缺乏弹性,消耗巨大,很快便大汗淋漓,肌肉颤抖。
林克则遇到了最大的困难。他的腿部力量本就是短板,高速踩踏对他而言如同让麻雀模仿蜂鸟振翅,频率勉强达到要求下限,但力度微弱,且不到五秒就感觉小腿肌肉如同撕裂般疼痛,节奏完全崩溃。
“肌肉发力不对!不是用蛮力蹬地!是脚掌、脚踝、小腿、大腿乃至腰腹的瞬间协同发力!像弹簧一样压缩再释放!”教官的呵斥声在场馆内回荡,针对每个人的问题进行纠正。
“斯摩格!频率可以,注意卸力,减少不必要的能量损耗!”
“缇娜!控制力不错,尝试提升瞬间爆发力!”
“蒙奇·D·路飞!控制你的橡胶特性!不是胡乱弹射!找到发力-收缩-再发力的节奏!”
“波特卡斯·D·艾斯!太僵硬了!力量要凝聚于一点爆发,不是全身紧绷!你在害怕什么?怕控制不住力量吗?”
“林克!力量不足是硬伤,但你的神经反应不错,尝试用更短的发力距离和更快的收缩速度来弥补!感受肌肉震颤的频率!”
一天的训练下来,训练馆内如同蒸笼,每个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踏板上留下了无数汗湿的脚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味和肌肉过度疲劳后散发的酸味。
傍晚时分,训练暂停。大部分人连走路都困难,小腿肿胀酸痛,尤其是林克,几乎需要扶着墙才能移动。
路飞瘫在地上,橡胶腿像两根煮熟的面条,嘟囔着:“脚……脚好酸……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艾斯靠墙坐着,帽檐下的脸色苍白,他反复握紧又松开拳头,巴斯提尤那句“你在害怕什么?”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回响。刚才的训练中,他几次试图调整发力,体内那股火焰能量都险些随之躁动,让他不得不强行压制,导致动作更加变形。
林克默默按摩着痉挛的小腿肌肉,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教官的指导和斯摩格、缇娜的动作细节,试图找出自己发力模式的缺陷。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剃”的修炼,对身体基础的要求远超想象。
斯摩格和缇娜等人虽然也疲惫,但状态明显好很多,他们聚在一起,低声交流着训练心得,隐隐形成了一个更高的圈子。
巴斯提尤站在场地边缘,看着这群疲惫不堪的幼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这只是打开了一扇门,门后的路,漫长而艰辛。能够真正踏入“剃”之门槛的,恐怕寥寥无几。
“明天继续。”他留下冰冷的三个字,转身离开。
夜色降临,训练营宿舍区一片哀嚎。但在这痛苦的呻吟之下,一种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更高境界的向往,却在悄然滋长。“六式”的大门已经开启,哪怕只是窥见一丝缝隙,也足以让这些少年们为之疯狂。而谁能率先真正触摸到那扇门,悬念,如同明日训练馆中即将再次响起的踩踏声,悬而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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