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秦长生神色淡然,一脸“打赢是应该的”的模样,只是内心却想:
“哎呀,太冲动了,忘了装了……”
擂台下,尘土未散,周无道躺在那里气若游丝,一身骨头已经被秦长生打得像炒豆子似的,咯啦啦全碎,勉强吊着最后一口气。
这时,比赛主持人走上高台。那人面皮油光锃亮,肚子堪比一口丹炉,八字胡一翘一翘的,正是当初把秦长生拽到窥天宝镜前、宣判他一生扫茅厕的外门长老——温执山。
只见他捋着八字胡,扯开嗓子朗声宣布:
“此次杂役弟子大比前三名:秦长生、周无道、冯横行!三人将正式脱去杂役身份,晋升为我天玄宗外门弟子,择日入驻外院!”
顿了一顿,他看了眼台上躺着跟烂泥似的周无道,捏了捏鼻子,嫌弃道:
“但考虑到周无道已被打成‘人形豆腐脑’,丹田碎、筋脉断,连洗衣都费劲,为避免资源浪费,按宗规,取消其晋升资格,由第四名石不平顶替入选!”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石不平在旁听得清清楚楚,先是愣住,再是狂喜,双膝一软,差点跪谢天地:“我就说嘛!做人得不争不抢,福气会自己来!”
而那口气吊着的周无道听见自己白忙活一场,废成这样都白挨了,脸上的青筋“唰”地爆起,竟然喷出最后一口黑血,瞪眼翻白:
“我……呃呃呃……不甘——”
话没说完,脑袋一歪,真就撒手人寰了。
“死都死得这么有牌面!”秦长生忍不住感叹一句,“老周这人,脾气是真不小。”
温执山像是早见惯不怪,挥挥手:“来人,把这具……咳,英灵拖下去,留着给医修切片研究。”
韩豆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哥,这算不算……你打死的?”
秦长生:“我只打断他骨头,没打断他气管。”
裁判:“……可你把他怒火值打满了。”
“唉,真惨。”林若晴小声嘀咕,“活着是个废人,死了还是个笑话。”
温执山也没多哀悼周无道两句,宗门嘛,死人是很常见的,谁叫你不争气。
接着,就见他笑容满面地捧出三套全新的外门弟子服饰和金灿灿的腰牌,郑重其事地递到三人手中。
“恭喜三位,脱去奴衣,从此踏入仙门正道!”
秦长生接过衣袍,低头一看,白底银边,衣料顺滑,穿上都能滑下山坡。
“啧,这料子,一看就不吸汗。”他摇头,“难怪外门弟子个个都不干活。”
温执山一脸堆笑:“三位可携带亲属、伴侣、道侣、炉鼎、宠物,于三日内搬入外院,宿舍单间带小灶,夜里不点名!”
这消息一出,杂役院沸腾了!
“长生师兄,牛啊!”
“以后我们是不是要喊你秦爷?”
“我们都信你是灰灵根的,信得好苦啊!”
“早知道你这么能打,我上次那炖鸡就不白藏了……”
众人一窝蜂围上来,笑脸堆得比院墙还高,恨不得当场给秦长生端茶递水捶腿揉肩。
林若晴一边拍手一边踮脚,大喊:“长生哥威武!长生哥天上有,地上无!”。
她当场将“秦师兄我爱你”写在脸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块外门腰牌,恨不得把它啃下来。
韩豆子仰头大笑,激动得抱着秦长生直蹦跶:“哥!你飞黄腾达啦!以后我做你家门房,看谁敢欺负你我就咬他!”
“我早就说我哥不是池中物,你们还骂我吹牛,现在好了,他不是池中物——他直接把池炸了!”
苏明媚挤过来,笑得花枝乱颤:“哎呀秦师兄,你这下可是我们杂役弟子的风云人物了,今晚……要不要我们一块给你庆祝庆祝?”
“滚。”唐婉儿笑着一把拽过秦长生的袖子,眼神如水,语气却极软:“我们今晚要自己庆祝。”
众人:“哇——”
只见唐婉儿紧紧挽住秦长生胳膊,宛如小家碧玉上台抢亲,眉眼含春,神情自若。
她身边那些昔日同为杂役的姐妹们,一个个羡慕得直咬手帕。
“哎,婉儿真是选对了人啊!”
“当初我们说她傍上灰灵根,那可是个笑话,现在看,咱们才是笑话。”
“我忽然好想变成她了……或者变成秦长生的搓背毛巾也行……”
唐婉儿含羞低头,一副“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争气”的模样,实则心中亦是暗爽不已,原本只是想找个靠山,如今发现靠山不仅能打,还能上位,她的虚荣心可谓得到了极致满足。
“从今日起,我唐婉儿就是外门弟子夫人了!那些曾经笑话我的,现在一个个都得仰视我了吧?”
“总算没看走眼,鸡窝里捡出金凤凰。这张脸,这副身段,这副脑子,没进外门简直天理难容!”
“哼,秦长生……总算没白让你睡在我炕上。”
她心底轻哼一声,眸光转动,已开始盘算:接下来怎么在外门站稳脚跟,替长生拉些门路,再混上内门,那才叫真正的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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