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头大如斗,连忙绕到前院来解围,却发现五位佳人已经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地唇枪舌剑了一轮,个个面带微笑、目中含刀。
“咳咳……凝霜师姐,你怎来了?”
岳凝霜浅浅一笑:“来看看你皮厚得有没有再进一层。”
唐婉儿轻咳一声:“秦长生,凝霜师姐多次来访,你该避避嫌了吧?”
苏明媚则托腮一笑:“长生哥,你昨儿不是说最爱我熬的银耳羹?”
林若晴冷哼:“我哥跟你无亲无故,别成天上门白蹭茶水。”
沈清秋则道:“秦师兄若真的另有所想,我便收拾包袱搬回杂役院。”
四女一唱一和,像极了护食的花豹。
岳凝霜微笑道:“你们别忘了,我是宗门长老之女,可以调你们去杂役院执勤三月起步。”
四女脸色微变。
秦长生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连忙摆手:
“别别别,各位,都是自己人,咱小院讲究和气生财、团结修仙、众美同欢……呃,我是说众志成城!”
四女:“哼!”
岳凝霜:“哼。”
秦长生:“……我可以先回屋吗?”
于是
唐婉儿一句“你来得巧”,苏明媚回敬“她来得勤”,林若晴叫板“我扫的地你别踩”,沈清秋点评“她是来蹭饭的”……几位仙子你来我往,暗中较劲。
秦长生站在屋檐下,抿着那口养神茶,嘴角抽了抽。
“我这命啊,修炼不易,挨打容易,活着更难了……”
“砰砰砰!”
忽听院门处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像是债主来收命似的。
众人正斗法斗嘴斗气,忙着“审理小三”,没人愿意理会那不识趣的敲门者。
而一向识趣且离“女儿修罗场”远远的韩豆子,此刻正窝在柴房啃馒头。
他听见敲门声一愣,嘟囔一句:“我哥正火烧连营,谁来乱军中点将?”
但他生性热心,一边拍着肚皮一边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去开门,嘴里还嘟囔着:“哪位道友找死……呃,找人?”
结果门刚一开,“啪”的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是“咕咚咕咚咕咚咕咚——轰!”
韩豆子像只失速的野鸭,倒飞出去七八丈,横着砸进院中花坛,哼都没哼一声,口中一股老血“呃”地喷出。
他脸色比地上那盆昨夜剩菜还难看,当场昏死过去。
“韩豆子!”
秦长生脸色一变,飞身赶去查看。
幸好还有一口气在,他连忙用真元护住心脉,封住伤口,脸色却已彻底阴沉下来。
门口踏进来一个人,剑眉斜飞,鼻孔朝天,双手负后,口气比脚气还冲:
“你这门童不懂规矩,本座等了半盏茶还不开门,实在失礼,本想略作惩戒,谁知这人一碰就飞。”
这人是先天二层修为,一进门气焰滔天,像自己是来做宗门副掌门的。
秦长生正扶着韩豆子,听了这话气得当场拔腿就想上去削他。
旁边岳凝霜已往前一步,凤目一寒,冷冷开口:
“你就是孟寻风?魏无极的狗腿子?”
那人一怔,转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原本嚣张的眼神里立刻添了三分敬畏:
“原来是岳师姐在此,小子孟寻风,给师姐见礼。”
岳凝霜淡淡道:“秦长生是我的人,你也敢动?长老之女的脸面,在你眼里也是随便踩的了?”
孟寻风顿时一哆嗦,嘴角抽搐,连忙低头哈腰,谄媚笑道:
“误会误会,我本来只是来找秦长生师弟,和他切磋几招武艺,手重了些……既然岳师姐出面,小子怎敢放肆?我这就离开……”
说完便作势要走,心中却已暗骂:“妈的,今天栽了,怎么这疯女也在?”
秦长生目光沉沉,看了一眼韩豆子的惨样,又扫了一圈院中几个面色难看、脸色未散的女子,忽然冷笑一声: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豆子是我兄弟,今晚还等着喝粥吃小炒的,结果被你一掌打成黑锅底儿……揍了我兄弟,嘴都没擦,就想回去吃饭?”
孟寻风顿住脚步,眉梢轻挑:“秦师弟莫非想寻死?”
秦长生淡淡一笑:“我这人脸皮厚、命贱,你打我都不打紧,但你敢动我兄弟,就得有死的准备。”
“你不是想‘切磋’吗?那咱们去生死擂台好好切一切,看看你是削我皮呢,还是我打掉你牙。”
孟寻风顿时冷笑连连,先是看了看岳凝霜,又看看秦长生:
“你一个后天六层,居然敢向我先天二层发擂台生死帖?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秦长生笑得淡然:“你不是魏无极的人吗?他都敢养一只咬我兄弟的疯狗,我杀条狗给他看看,他总该不怪我吧?”
“你找死!”孟寻风怒极,袖袍一甩,“好,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秦长生转头看向众女,拱手一礼:“各位娘子们,我去练个功,挨顿揍回来。”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几女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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