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刚要拔拳迎战,岳凝霜却挥手拦住他:“这些腐肉,交给我清理。”
她冷哼一声,素手再扬,长绫宛若火凰展翅,一式“霄火裂羽”挥洒而出,绫带之上竟有真火缠绕,烈焰腾腾。
火焰落在尸体上,那些活尸竟纷纷爆裂焚化,惨叫声连连,仿佛被人点了油锅。
一招过后,原地只剩一地焦肉与冒烟的牙齿,活尸尽灭,臭气熏天。
秦长生在旁看得眼花缭乱,啧啧称奇:“好一个狠角色,这女人出手比说话还毒!”
天尸宗弟子大惊失色,慌忙后退,口中咒语更急,召出压箱底的“尸皇大将”!
那尸将高达八尺,满脸青筋,手持一柄铁尸斧,向岳凝霜猛劈而来!
秦长生见状大叫:“凝霜小心!”
“天凰摆尾!”
岳凝霜冷然娇叱,脚下一踏,一道残影破空而出,长绫宛若怒龙盘旋,一圈接一圈将那尸皇缠得结结实实。
她紧接着绫带收缩,咔咔作响,尸皇竟被绞成一团烂泥!
秦长生看得头皮发麻,喉咙发干,转头看着那条还在空中轻舞的长绫,心中肃然起敬:
“娘的,以后谁要敢娶这女子为妻,怕是每天都得跪搓衣板。”
天尸宗弟子惊慌失措,正打算逃命,岳凝霜袖中绫带已飞出,带着雷火之力抽出一道紫电长龙,从天而落。
那人措手不及,整个身子被长绫扫中,像抹布一样被抽飞撞墙,半天没弹下来。
“你你你……你是谁?”
“你娘。”长绫啪地一下甩在他身上,活像他小时候偷吃干粮被他娘用裤腰带抽了一顿。
抽得他连声都来不及吭哧一声,便被抽得肋骨尽碎,整个人贴墙而亡。
秦长生默默往后退了半步,心道:果然,唐婉儿是狐狸,岳凝霜是猎豹……而我是条咸鱼。
厅内顿时归于寂静,只剩紫绫收回时那“呜——”的低鸣声,宛若凤凰归巢。
秦长生走过去拍了拍尸体,啧啧叹道:“这人死得好委屈,本想炼尸,自己却被绫子抽成了尸。”
岳凝霜却抿了抿嘴,神情冷峻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淡笑:“以后跟着我,小心点。”
秦长生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这女人不是在提醒他,而是在……宣誓主权。
此战之后,秦长生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岳凝霜的战力,心道:
“此女出手果决,绫中藏雷火,一出即杀,怕是比我那一院的女人们加一块都厉害。”
只是……她笑起来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危险。
叶家,天玄宗附属的小修仙家族,坐落在清溪山脚。
原本两人下山赶来救援,一路行来,见荒村断瓦,尸气弥漫,两人早已做好了拔剑横扫妖邪,挥绫斩尸的心理准备。
甚至在心里排演好了“尸山血海、恶战连连”的剧目。
秦长生都已经盘算好若遇见岳凝霜危急之时,自己该如何一掌拍飞三百尸、再以一手抱公主,救人于千钧一发——正经版的英雄救美!
谁曾想,刚一到叶家庄外,便被眼前一幕弄得眼皮直跳、头皮直发麻——
叶家大门高悬红灯,门口立着一对丈二高的喜柱,红绸飘舞,鞭炮声声。
几个脸蛋红扑扑的小童在门口撒糖,三四位老嬷嬷忙着指挥宾客入席,喜乐声中,还隐隐传来一阵“新郎新娘,百年好合”的唱词。
门匾下方赫然挂着一幅大红横幅,上书四个鎏金大字:“恭迎贵人!”
“……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秦长生怀疑人生,低头看看手中地图,又抬头望望“叶家”牌匾,确认无误。
岳凝霜则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奇怪……此地明明该尸横遍野才是,怎会如此喜乐……”
秦长生心中忽然一紧,小声道:“岳师姐,要不要我们还是回宗复命?这叶家看起来……好得很啊,根本没遭天尸宗的毒手。”
“胡说八道。”岳凝霜皱眉,“你没听过兵法有言,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暗藏杀机。”
秦长生:“……那兵法后面是不是还写了‘越是红灯高挂,越是尸王洞房’?”
岳凝霜没搭理他,反倒看着满院喜庆,忽地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
“你说……会不会是叶家族长已经收到宗门传讯,知道我们这对‘鸾凤仙侣’下山救援,特意张罗了喜宴,想来个迎亲双喜,顺水推舟地为我们操办婚礼?”
秦长生一个趔趄,差点撞上门口柱子:“谁跟你是鸾凤仙侣了?我顶多算个麻雀配孔雀!”
岳凝霜掩嘴轻笑,风姿绰约:“你我二人下山同游,郎才女貌,气质相衬,若非有意,怎会同床——呃,同行?”
秦长生大惊失色:“咱们哪有……同行是有,‘同床’就万万使不得了啊!”
岳凝霜却不理他,反倒双颊微红,心中暗道:
“这叶家族长倒是会做事,先下手为强……不过,当日成亲是否过于仓促?可若叶家好意安排,倒也未尝不可……我倒要看看,叶家为我备了几床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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