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此刻,脑子“嗡嗡”作响,尴尬得像块被丢进火锅又拿不出来的豆腐块。
他本来想硬着头皮抵死不从,谁知唐婉儿直接来了个“开绿灯”,这让他一身的拒绝词全卡喉咙里,进退两难:
“这也太快了吧!我这才回宗门不到一天的工夫,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双宿双飞双飞燕?而且还是唐婉儿主动官宣的?”
他正打算装死溜号,谁知唐婉儿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温柔一笑:
“夫君,凝霜妹妹如今无依无靠,她愿意为妾,你可别负她一片深情。”
岳凝霜在一旁微微低头,眼含柔意,举止得体,仿佛天生就该是人家后院的女主人之一。
秦长生嘴角抽了抽,一句“我拒绝”还没吐出,韩豆子已凑上来,一脸八卦道:
“哥,你这日子……是真快活啊!喜提双份灾难,左拥唐婉儿,右抱岳凝霜,连小命都是凝霜姐姐救的!这不纳还讲不讲江湖义气啦?”
秦长生一听,差点当场跳进井里。
“我当年只想做个低调修仙的小灰根,怎就修成了‘三妻四妾大能预备役’?”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红颜多祸水”并不只是说女人祸害男人,而是说——太多红颜了,男人就得泡水里了。
苏明媚远远望着他,心中风起云涌,默默捏紧了手中刚刚绣了一半的帕子,咬牙切齿地在心底立誓:
“若我苏明媚再不出手,怕是连杂役厨房那婢女都要成他第七房了!”
众人还未从“原配发糖,妾室递帖”的剧情中回过神,忽然——
“轰——!”
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恐怖灵压从天而落,直压得整座小院屋瓦嗡鸣。
连院中那只正在偷吃包子的黄狗也翻了个跟头,“嗷呜”一声跑进了茅房不敢出来。
一道身影如坠九天,飘然而降。
“魏通幽!”
众人齐齐变色,只见来者剑眉冷竖,目光如刀,气息森然。
他正是宗门四大长老之一,魏无极他亲爹,筑基后期修为、掌管刑堂、阴晴不定的超级狠人——魏通幽!
他身后,魏无极一脸“我早说他该死”的模样,嘴大心黑的彭铁嘴则低眉顺眼,一副“我早说了吧”的表情。
韩豆子一看到那仨人,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嘟囔一句:
“完了完了,今日恐有横祸,我得先找个石头缝躲躲……”
魏通幽一落地,气场全开,衣袍无风自舞,脸上写着“你完蛋了”四个大字,语气却平静得像说晚饭想吃咸鱼白菜汤:
“秦长生,是你杀了我弟子石破军?”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如坠冰窟,空气中仿佛都结了霜。
秦长生嘴角一抽,心说我说不是你信么?我说是你饶我不死么?这问题比“你老婆和你妈掉进河里先救谁”还难答!
“回不回答?”魏通幽冷眼如刀,一步踏出,大地微颤,似乎随时都要动手。
秦长生刚想开口,魏通幽眼神一凛,冷哼一声,一只手缓缓抬起,掌心青光流转,真元震荡,仿佛下一息就要把秦长生拍成灰烬。
魏通幽的灵压笼罩全场,一股无法反抗的威压如山崩海啸压来,秦长生心中大惊:
这就是筑基长老的力量?先天境在他面前……比蚂蚁都弱!
他真元疯狂运转,想要挣脱,奈何灵压如山,一身修为跟冻豆腐似的,被冻成了块,动都动不了。
先天四层在筑基后期面前,和小鸡仔没什么区别,反抗个鬼!
秦长生嘴角微抽:好嘛,这不是来问罪的,是直接来拍丧钟的!
“你可知,石破军是我亲传弟子!”魏通幽声音轰然,目光如鹰:
“你这个小小外门弟子,竟敢杀我魏通幽的人?!是吃了熊心,还是睡了龙床?”
秦长生额头冒汗,心中苦笑:睡倒是睡过,不过是柴房,不是龙床啊!
沈清秋一瞪眼就要出剑,林若晴也攥紧拳头,可惜——两人都全身发僵,寸步难移。
“这就是筑基……果然不是人打得动的。”沈清秋咬牙,脸色霎时白如宣纸。
眼见那掌印越逼越近,众女脸色煞白,一时间香汗淋漓——
这要是一掌拍下去,秦长生不成饼才怪!
关键时刻,岳凝霜身影一闪,挡在秦长生前面,玉手一捏,悄然激发腰间一枚赤红玉符——那是她父亲岳青渊赐予她的紧急求援信物。
心中只念:“爹,你老人家再不来,你女婿可就要提前下葬了!”
岳凝霜面上却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咬牙硬上:“魏长老且慢动手!你若动他一根汗毛,我爹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魏通幽掌风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狐疑问道:“你与这小子,什么关系?”
岳凝霜抿嘴一笑,挺胸抬头道:“他是我夫君。”
“嗯?”魏通幽眉毛抖了一抖,“你不是司徒炎的未婚妻?”
“是‘前’未婚夫。”岳凝霜纠正,毫不脸红,“他都凉了。”
此言一出,空气再次凝固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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