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难熬的,还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被晾在一边、脸都快绿了的皇子爷。
烈天行目中喷火,咬牙暗道:
“她刚才还对我言笑晏晏,转身就投入他怀中,天理何在?!”
阴不归则死死盯着云瑶瑶挽着秦长生的胳膊。
一副巴不得把秦长生就地腰斩的眼神:
“这死丫头怎能当众贴个粗鄙下人,还贴得这么用力!”
烈天行鼻中喷火,阴不归心头滴血。
恨不能将秦长生换成自己,哪怕只坐一息也好。
但——若把镜头拉近,去看看主角本人秦长生……
他正坐在中间,背脊笔直如松,面上勉强带着一抹笑容。
实则嘴角在不停抽搐,心里如万马奔腾:
——左边是火焰山,右边是冰窖洞,我这叫艳福?我这是地狱开双门!
左边是热情似火、体温堪比炼丹炉的云瑶瑶。
她的玉手一会儿摸他肩膀,一会儿捏他手臂。
娇声软语,酥胸贴背,脸还蹭来蹭去,酥麻直透脊梁骨。
脸上写着“快把我打包带走”。
一副“我今晚就是你的人了”的眼神,让秦长生如坐针毡。
右边却是寒气逼人、剑气隐隐的沈清秋。
一声不吭,虽不动如山,但那眼神却如千年玄冰。
仿佛他若再让公主靠近半分,她下一刻就能拔剑削他半边肩胛骨下酒。
秦长生左右一冷一热,简直像坐在冰炭交融的阴阳阵中。
他脑门都在出汗:
“左边这位摸得太熟练,右边这位杀气太实在。“
更惨的是——为了“平衡温度”,他不得不时而侧头对公主憨笑两声,假装放松;
时而又悄悄往沈清秋那边凑一寸,装作专注凝思,以表“我是个纯情修士”。
这时,他忽然发现衣服两边的腋下都湿了——
左边是被公主热出的汗,右边是被沈仙子冻出的冷凝露。
秦长生泪流满面,心中只剩一句话:
“我真是太难了!”
这一晚,真是热闹非凡。
台上沈清秋四战四胜,台下两皇子一肚子气,还得强装风度,硬把脸皮当城墙使。
偏偏公主云瑶瑶还依偎在秦长生怀里,搂得那叫一个紧,摸得那叫一个勤。
烈天行与阴不归一开始还强自镇定。
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像两个落败的赌徒还要鼓掌祝贺人家中大奖。
可渐渐地,他们连筷子都握不稳了。
酒是好酒,菜是珍馐,但他们却如嚼蜡一般。
面如锅底,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一男一女。
秦长生正被云瑶瑶搂着胳膊,腻歪得像酱糖里泡过一样。
时而被捏一捏脸颊,时而被嗔一嗔手臂,那叫一个“春风满怀、香艳扑鼻”。
更要命的是,这位云国公主——不偏不倚,恰好是这两位皇子殿下的“意中人”。
烈天行心中怒吼:“那是我未来皇后的胳膊!”
阴不归咬牙切齿:“那是我未来道侣的腿!”
两人皆是英雄子弟、皇族俊彦。
平日里只闻美人倾心,哪见过心上人倒贴给别人揉肩捶背的?
如今还在赌约上栽了跟头,脸上无光,心头滴血。
眼见云瑶瑶对秦长生越搂越紧,终于忍无可忍!
烈天行咬牙切齿:
“云瑶瑶那死丫头居然抱他抱得跟八爪鱼似的?”
阴不归则面若寒霜,袖袍一甩,冷声道:
“咱们走!这狗男女真是辣我眼睛。”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席。
连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捏碎,步伐之快,仿佛多待一息便要中毒而亡。
但那位罪魁祸首的云瑶瑶公主,却连眼角都没抬一下。
只是更得意地往秦长生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
“长生哥哥,你看他们多小气,我以后不理他们了,我以后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来,尝口这个醉花酿,我亲自喂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酒盏凑到秦长生唇边。
整个人几乎坐进了他怀里,嗲音软语,香风扑面。
沈清秋坐在另一侧,面色如常,气场如冰。
她手中执筷,却始终未动一下,只是静静望着桌面,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
但秦长生清楚得很,她那“靠近者冻伤”技能,早就被公主的热情满点触发。
此刻已是满级冰封·范围伤害版!
宴席仍在继续,歌舞升平,杯盏交错。
宫女在舞,乐师在吹,公主在摸,秦长生在抖。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众人酒意朦胧。
云瑶瑶忽然笑嘻嘻地贴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今晚,你便留在本宫闺房歇息如何?殿下命你入梦,咱们……洞房花烛?”
此言一出,天地仿佛都静止了半息。
秦长生尚未来得及回答,右边沈清秋已经寒气骤起。
整个人如从九天寒宫中降下,一身气场几乎把宴席冻成冰窖。
“糟了,”秦长生心中暗呼。
“沈师妹技能树点满了‘冰封王座’,她怕不是准备拔剑斩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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