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干脆趴在地上,一边哼哼唧唧地享受红衣女子这“修仙界至尊黑疗”,一边心中盘算着今晚是不是能冲破《挨打真经》第三层的瓶颈。
“好!这一下打得真妙,已经不是按摩,是渡劫了呀!姑娘你再往下——哎哟哎哟,真是人间极乐,妙手仙姿,天选理疗师啊!”
他正打算转身说句“你换左边按”,忽然眉头一挑,感觉不对:
“诶?等等,这一下怎么有点轻?”
原本节奏分明、落点精准、力道十足、招招致命的十指“按摩”,忽然像是踩了软泥地,连敲打的节奏也散了。
再接着,他腰上一凉,——不是那种“哎呀好爽”的凉,而是“咦?怎么没了?”的凉。
那双原本在他身后如雨点般敲打的纤纤素手——停了。
“喂?”秦长生转过身来,刚想说“你这服务时间还没到呢”,却见那红衣女子静静站着——不对,下一息便“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他回头一瞧,红衣女子居然歪在地上,双目紧闭,唇色泛白,整个人软趴趴的像是刚从冷水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哎哟我去!”秦长生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喂?”他先是轻轻一喊,见对方没反应,又小心翼翼地用手在她鼻翼前试了试,面色陡变。
“没气了?”
他又摸了摸脉搏——
“没跳了?”
又伸手按了按她胸口——
“没起伏了?”
手一摸额头,体温比他泡了三天的洗脚水还低。
“死……死了?”秦长生当场炸毛,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我就让你帮我捶个背,你怎么自己把自己给打没了?”
“我刚才是不是叫得太舒服了点?她该不会以为我在调戏她,羞愤而亡吧?”
他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嘟囔个不停:“我一个正经人,找人按摩居然把人给……给捶死了?”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慌啊!”
“不行,这事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以后哪还有姑娘敢给我捶背?”
沈清秋这时也赶了上来,刚要拔剑,一见红衣女子倒地,愣了一下:“你把她打死了?”
“我发誓!我全程就是……躺着的!”秦长生举起三根手指头,“她刚才那招,还真是——‘献身式刺杀’啊,没把我捅死,倒把自己练死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门长叹:“天底下哪有这么拼命的刺客?这要是上哪告去,人家还以为我帅得能让人……气绝身亡!”
“她又不是说着说着心动了,扑过来让我负责任;她是真的扑了,然后……断气了?”
沈清秋表情古怪地看着他:“你确定不是你那身‘欠揍体质’把她反弹死的?”
“……”
秦长生沉默了。
“也不是没可能。”他认真想了想,“挨打真经这门武学,或许真有点反伤效果。嗯,得回去找老李头验证验证……不过,等我把她先埋了吧。”
他望着红衣女子如花般的容颜,默默叹息:“唉,可惜了,虽然不说话,但按摩手艺是真好。”
沈清秋:“你是真的不打算反省一下自己刚才那副享受到要升天的表情吗?”
秦长生低头喃喃:“我那叫——专注修炼。不过是修个皮功,又不是修什么夺命拳,她这……未免也太不给人留余地了。”
气氛一时之间十分微妙。
一旁躺着的红衣女子安详如睡,宛若山间初晴时的一朵落花,美得不动声色,仿佛连风都不忍打扰。
而秦长生则仿佛在夜市点了个按摩套餐,结果刚按一半,师傅忽然猝死在他怀里……
他蹲在红衣女子尸体旁,哭笑不得地看着红衣女子:
“仙子,你是怕我不给小费吗?怎么说死就死?我一个老实人,只是蹭了个全身按摩,居然按出了人命,这叫我怎么和社会解释?”
秦长生正满脑袋都是“藏尸灭迹”的可行性分析。
忽然,一道阴风刮来,带着尸气冲天的腥味,一位黑袍飘飘、面如干枯柿子的老者破空而出,落地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
“我宝贝女儿啊!你怎么了?你爹还没教你第九式‘掏心裂肺爪’呢,你怎么就……就这么躺下不动啦?”
秦长生一个激灵,差点没把自己拍进地缝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女儿?!她、她是你女儿?!”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还是有爹的!”
而且,这爹来得也太及时了吧?尸体刚凉透三分钟,死者家属就原地出现了!
他下意识往后跳了一步,看着那老者扑到红衣女子尸体旁,抱头痛哭,那哭声比驴嚎还真挚,比道士诵经还悠长。
老者披发跪地,十指抓地,撕心裂肺:“红儿啊!你不是去练练手、打打凡人就回来吗?你怎么——就——不动了啊!!!”
秦长生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这可咋整?
这不比和沈清秋联手斗夜无禅还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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