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的酒来了之后,给众人的惩罚就从挨锤变为了喝酒,并且根据林阳所说的规则,每经过一圈还没有出现失败者的话就加半杯酒。
何捷雨不想喝酒,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确定数字的主持人,同时还要负责倒酒和监督输家喝下罚的酒。
大家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猜数字,到了最后时刻也依然难免惊心动魄,每一轮都决出一个个要喝酒的倒霉蛋。
不知过了多久,基本上吃完了烧烤的众人在韩颐煊的提议下又换了游戏,新的游戏也是十分经典的你比划我猜。
大家沿着沙发和茶几下的小凳子朝着同一个方向坐成两列,由坐在最后排的那个人拿到最开始的词语对着前一个人表演,依次向前传递直到第一个人猜出答案,期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能用唇语。
两队分别抽取难度相当的题目,在正确率的基础上还要比拼速度,输了的队伍全员罚酒。
由于一队五个人还多出一人,那个人刚好可以轮换作为出题的人。
第一轮出题的人是陈玖潇,而队伍也基本上就按照之前众人坐的位置简单进行了划分。
坐在小凳子这一列的第一棒是崔嘉逸,何捷雨就是第二个。
沙发上的一排人侧着身子向着一边偏过头去,靠前的视野里基本上看不到后边发生了什么。
陈玖潇告诉两队第一个人词语之后,游戏正式开始。
何捷雨的背被拍了两下,他转过身对上崔嘉逸,同时看到沙发那边的第一二棒张镌霖和夏思楠也开始交接。
崔嘉逸的逻辑和动作都很有条理,他先是比划出一个“4”表示四个字,接着用手指比划一个人走路,接着做了一个提缰绳的动作。
“走马。”何捷雨心里默念,已经有了答案。
看到崔嘉逸继续做出眺望的动作和一个双手托在自己脸下的表情,何捷雨立马转过身拍了拍前方林阳的肩膀。
从表演到对方的领悟一气呵成,坐在后方的他和崔嘉逸稍稍探头就可以从背后全程观看到前方队友的表演细节。
走马观花,这个题目算是比较简单的,但是反观沙发那边,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还在第一棒的张镌霖伸手比出“4”,接着指了一下众人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手从高处向下挥了两下。
夏思楠眉头蹙紧,看着张镌霖在催促,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向前一个。
不过她的动作明显带着不少包袱,幅度和准确度一个都不沾,她前一个的刘婉澜看上去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两边的竞速已经让大家都无法过多的思考,之后就变成了照猫画虎的模仿。
反正不是最后一个也不用猜。
两边都表演结束,这边最后一位韩颐煊给出了正确答案,一旁池若灵看着孙蕴梁的四段抽象演出后陷入了沉思。
一段相当漫长且有内涵的沉思。
“我真的看不出来。”憋了老半天,池若灵无奈扶额笑道。
后边的队友纷纷吐槽起来,表示自己也根本没有看懂。
“鼠目寸光呀!”张镌霖很可惜地拍了下大腿,开始复现自己的动作,“这不是老鼠吗,然后眼睛,然后一寸长,然后灯发出的光,这都看不出来?”
“这谁看的出来!”夏思楠一脸错愕,大家笑作一团。
这个游戏的精髓笑点就在于信息极富不确定性的传递,或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或是阴差阳错兜兜转转之后反而又得到正确答案。
让何捷雨注意到的是,用来表达“花”的意向时这边的大家都很可爱地把手托在自己腮下。
或许生活中每个人都或曾经或正在盛开着吧。
随后沙发那边的五个人喝了罚酒,主持人换了池若灵,第二轮继续开始,同时表演顺序也反了过来。
第二轮大家似乎谨慎不少,不过该出的幺蛾子倒是一个都没落下,理解不了的信息似乎成为了那无法逾越的天堑。
不过这一轮崔嘉逸还是成功解读出“画蛇添足”,对面又是很倒霉地抽到一个抽象的“暗送秋波”,回答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后边有几波更是惨不忍睹,何捷雨坐在人群中间看着各种各样的逆天脑回路和滑稽的肢体动作,一时笑得不能自已。
嗯,正是人类群星闪耀时。
......
“我靠,这都快两点了。”何捷雨手里拿着刚从灶台那边加热过的最后几串烧烤,来到餐桌坐下后看了一眼时间,手里锁屏显示着凌晨的1点53分。
“嗯呢。”崔嘉逸耸了耸肩,看着桌上盘子里的烤串。
“你们还吃不了?”何捷雨拿起一串平菇炫了起来。
“吃呗,”斜对面孙蕴梁也从盘子里取了一串玉米粒,“就剩这点别浪费了。”
“对了嘉逸,你真睡过大街啊?”孙蕴梁看了一眼沙发那边坐着聊天的人群,一边吃着问道。
“当然啊,跟同学出去包夜结果网吧停电了,”崔嘉逸回忆着笑起来,“结果我跟他都骗自己家长说晚上去对方家里住了,都不敢回家,又舍不得花钱,只能在路边找了两个长椅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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