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墨的警徽在地上裂成两半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林若曦的目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吸引住,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已经断裂的警徽,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惊和恐惧。
与此同时,林若曦的注意力却被克隆体胸口的编号所吸引。那是一个冰冷的金属铭牌,上面刻着“GN-07”的字样,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这个编号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她不禁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但却始终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就在这时,顾南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捂着流血的肩膀,踉跄着向后退去。随着他的动作,口袋里的某样东西掉了出来,缓缓飘落在林若曦的脚边。
林若曦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微笑着,她的面容温柔而慈祥,正是林若曦的母亲。然而,让林若曦感到诧异的是,在母亲的笑容旁边,有一个用铅笔写的“08”,此刻这个数字正慢慢地晕开,就像被水浸湿的血迹一般,显得格外刺眼。
“第一个真相。”克隆体突然歪头,动作和顾南城平时思考时一模一样,“你以为他藏的是思念?那是林渊给的定位器。”他指了指照片背面,“这墨水遇共生体孢子会显形。”
林若曦的指尖刚碰到照片,背面突然浮现出荧光绿的纹路,组成个微型追踪器的图案。共生体在锁骨处剧烈发烫,她猛地抬头,看见储藏室的镜子里——自己的瞳孔正变成和克隆体一样的墨绿,而镜中倒影的身后,站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侧脸像极了母亲。
“第二个真相。”苏蔓突然尖叫,她举着的战术手电照向天花板,管道上趴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都是堰流湖周边失踪的居民,“他们在啃食金属!这飞船在被消化!”
顾南城突然拽起林若曦往通风管道爬,生锈的铁网划破掌心:“一千字的爽点要来了!”他踹开栅格的瞬间,正撞见三年前的自己举着枪守在里面,“看我怎么揍死过去的自己!”
两个顾南城在狭窄的管道里扭打起来,拳头砸在对方脸上的闷响让林若曦牙酸。但她看清了——现在的顾南城总能预判动作,因为他太清楚自己过去的格斗习惯。当过去的影子想掏腰间的匕首时,现在的他已经先一步按住对方的手腕,狠狠砸在管道壁上。
“沈墨!把日记扔过来!”林若曦趴在栅格上往下喊,克隆体的枪口正对着沈墨的后背,“林渊写了对抗克隆体的方法!”
沈墨立刻将日记本抛过来,动作利落得像传球。林若曦接住时,书页自动翻到某一页,蓝黑钢笔的字迹被血渍晕开:“备份体的核心指令藏在颞叶,声波频率17赫兹可暂时瘫痪。”
“苏蔓!你的声波干扰器能调到17赫兹吗?”林若曦吼道,管道突然剧烈震颤,头顶的人影开始往下滴落粘液,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早就调好了!”苏蔓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她举着个巴掌大的设备对准克隆体,“但需要持续照射三十秒!”
克隆体突然转身射击,子弹擦过苏蔓的耳朵,打在设备上。干扰器冒出黑烟,林若曦却看见沈墨扑过去的瞬间——他故意用身体挡住了克隆体的视线,给苏蔓争取了重启设备的时间。
“第二个真相!”沈墨的声音闷在克隆体的枪托下,他死死咬住对方持枪的手,“我爸当年就是这么保护证人的!”
林若曦突然想起过去的沈墨说的话——父亲是被灭口的。但此刻这个拼命的动作,和记忆里父亲的形象重叠在一起,让她心脏发紧。
通风管道突然塌陷,林若曦和顾南城摔进间圆形实验室。落地的瞬间,她看见墙上挂着数十个胚胎舱,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个婴儿,有男有女,脸却都和她或顾南城一模一样。最中间的舱体玻璃上,用血写的“替身”二字还在往下渗液,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
“这才是真正的备份体实验室。”顾南城的声音发颤,他指着最角落的舱体,里面的男婴胸口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和他自己的位置完全相同,“林渊在批量生产我们。”
克隆体踹开沈墨追进来,枪口始终瞄准林若曦:“林博士说,容器必须保持纯净。”他的眼睛扫过那些胚胎舱,“这些残次品早该销毁。”
就在这时,所有胚胎舱突然亮起红光,舱内的婴儿同时睁开眼睛,瞳孔都是墨绿色的。林若曦的共生体突然爆发出灼热感,她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像无数个婴儿在同时哭泣,又像无数个母亲在低声呢喃。
“第三个真相!”林若曦突然笑起来,锁骨处的纹路像活过来般爬上脖颈,“它们在响应我!这些克隆体认主!”
胚胎舱的玻璃同时碎裂,绿色营养液喷涌而出。那些婴儿突然以诡异的姿势长大,瞬间变成和林若曦、顾南城同龄的模样,扑向克隆体。GN-07被十几个人影按在地上,金属铭牌在撕扯中迸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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