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跟着人群往山外走,后背突然一阵刺痒,像有东西在爬。我伸手一摸,摸到个滑溜溜的玩意儿,赶紧拽下来——是块肉瘤,刚落地就“啪”地展开,变成只透明小手,指尖还冒着微光。
“哇!这啥玩意儿!”我吓得往后蹦,差点踩了林若曦的脚。她也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想碰又不敢。
“别碰!万一咬你咋办!”我拽住她,可那小手根本没动,就踮着脚尖在地上划。微光扫过的地方,冒出一行字:回声是共生体的影子,蚀骨雨是分离它们的工具。
我蹲下来,指着字问:“你写这啥意思?回声不是在我脑子里吗?咋成影子了?”
小手没停,又划了一行:监督委员会想让影子吞噬本体,变成只听命令的武器。
林若曦突然蹲下来,声音发颤:“我妈后背也长过肉瘤,当年她总说有东西在跟她说话,是不是就是你?”
小手顿了顿,指尖往林若曦方向凑了凑,又划字:我是共生体的意识体,你妈当年保护过我,才被委员会追杀。
小婴儿也凑过来,红光绕着小手转:“那蚀骨雨为啥能分离回声和共生体?我之前咋没感觉?”
小手划得更快了:雨里有剥离素,能让回声失控。你是新共生体,本体强,所以没受影响。普通人的共生体弱,回声一失控就会吞了人。
我突然想起镇上那个变傻的老头,赶紧问:“那被雨淋到的人,还能救回来不?他们的回声还能回去不?”
小手划字:能,只要让共生体和回声重新合在一起。但委员会在平流层的装置一直在下雨,不毁了它,救多少人都没用。
“那咋毁装置?”林若曦抓着我的胳膊,“我们连飞机都没有,咋上平流层?”
小手突然往山那边指,又划字:老祖宗的巢穴里有飞行器,是当年委员会丢的,能上平流层。
小婴儿眼睛亮了:“我知道老祖宗的巢穴在哪!之前跟它打的时候,我记住路了!”
我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声。回头一看,是辆警车,车顶的灯闪个不停。车门打开,下来个穿警服的人,是镇上的王警官,他脸上还有红泡,显然也被雨淋过。
“顾南城,林若曦,你们跟我走!”王警官喊,手里拿着手铐,“上面下命令了,说你们勾结怪物,要抓你们!”
林若曦急了:“王叔!你瞎啊!我们在救镇上的人!是委员会在搞鬼!”
王警官愣了愣,摸了摸脸上的泡:“我知道雨不对劲,可上面的命令我不能不听。你们要是没鬼,就跟我去局里说清楚。”
我刚想反驳,透明小手突然跳起来,在王警官手背上划字。他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手都在抖。
“真…真的是委员会搞的鬼?”他看着我们,又看了看身后的村民,“那我不能抓你们,我得跟你们一起干!”
村民们也喊起来:“对!我们跟委员会拼了!他们让我们变傻子,我们就毁了他们的装置!”
王警官把警车开过来:“上车!我送你们去山那边!我知道老祖宗的巢穴大概在哪,之前搜山的时候见过!”
我们一群人挤在警车里,小婴儿和透明小手趴在车窗上,一个冒红光,一个冒微光,看得王警官直咽口水。
“那小手…真不会咬人吧?”他问,我笑了:“放心,它比你还怕事,刚才我一吼它就缩了。”
小手像是不服气,在我手背上划了个“哼”字,逗得大家都笑了。车开得很快,窗外的树往后退,雨已经停了,可地上还有雨水的痕迹,石头上的小坑看得清清楚楚。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王警官突然停了车:“前面不能开了,都是烂泥路,得走路。”
我们下车,刚走两步,就听见前面传来怪响,像是有人在哭。小婴儿突然停住脚,红光暗了暗:“是老祖宗的残魂,它还没彻底消失,在那边等着我们。”
透明小手往前面指,又划字:它想帮我们,它知道委员会的阴谋,之前是被控制了。
我愣了:“它之前还想吃我们,现在咋帮我们了?”
小手划字:它吞了太多共生体,知道回声被控制的痛苦,不想再有人变成武器。
我们跟着小婴儿往里面走,越走越黑,地上的泥粘在鞋上,重得抬不起脚。突然,前面出现个山洞,洞口飘着淡淡的红光,是老祖宗的残魂。
“你们来了。”老祖宗的声音很轻,不像之前那么凶,“飞行器在里面,我帮你们修好了,能上平流层。但装置外面有防护罩,得用共生体的能量才能炸开。”
小婴儿往前走了两步:“我能炸!我现在的能量比之前强多了!”
老祖宗的残魂笑了:“好,那你们进去吧。飞行器旁边有地图,标着装置的位置。还有,那小手是共生体的核心意识,它能帮你们破解装置的密码,当年委员会装密码的时候,它偷偷记下来了。”
透明小手跳了跳,像是在点头。我们走进山洞,里面果然有个飞行器,银色的,看起来像个大铁盒子。旁边还有张地图,上面画着平流层的位置,标着个红圈,写着“意识剥离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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