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那娇媚入骨却寒意森森的声音,如同魔音穿脑,瞬间打破了灵鹫宫短暂的宁静。殿内,童姥(女童版)霍然起身,小脸煞白,眼中却燃烧着积攒了数十年的熊熊怒火。梅兰竹菊四女瞬间剑刃出鞘,如临大敌,紧张地护在童姥身前。
张晋却眼睛一亮,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丝“终于等到你”的笑意。他拍了拍四女的手背,示意她们稍安勿躁,自己则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袍,朗声笑道:“李师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何必在外头吹风?还请入内一叙!”
话音未落,殿门无风自开,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飘入殿中。来人一身白衣,身段婀娜,脸上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妙目,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却又带着一丝刻骨的冰冷与怨毒,正是李秋水!她目光扫过女童模样的童姥,先是一愣,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讥讽与快意:“咯咯咯……师姐,数十年不见,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般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呐!”
童姥气得浑身发抖,尖声道:“李秋水!你这贱人!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动手,殿外却又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复杂情绪的声音:“秋水……行云……住手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袍人不知何时已站在殿门口,面容清癯,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愧疚与沧桑,不是无崖子又是谁?他虽双腿依旧不良于行,依靠机关绳索悬坐,但气色比张晋上次见他时好了许多,显然是黑玉断续膏和那十年功力起了作用,已能勉强移动。
李秋水看到无崖子,娇躯猛地一颤,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爱,有恨,有怨,更有无法掩饰的惊喜与心痛:“师……师兄?!你……你的腿?!”
无崖子长叹一声,目光扫过李秋水,又落在童姥身上,声音沙哑:“往事已矣,何必再执着?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纠缠了数十年,害人害己,还不够吗?”
童姥见到无崖子,眼神也是一阵波动,但随即被更深的怨愤取代:“不够!远远不够!无崖子,你负我在先,这贱人害我在后,此仇不共戴天!”
李秋水也冷笑道:“师兄,你现在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若非你当年优柔寡断,怎会酿成今日之局?”
一时间,大殿之内,三位白发(或看似白发)老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化作凝重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梅兰竹菊四女看得心惊胆战,却又插不上话。
张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好家伙!大型古装武侠伦理剧现场直播啊!这剧情,搁现代能拍八十集!不过话说回来,无崖子师叔你这操作也是迷啊……当年你武功高、长得帅,是逍遥派掌门热门人选,典型的高富帅加学霸!李师叔和童姥师姐都对你情根深种,你为啥就不能……我全都要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简直是解决矛盾的最佳方案,忍不住摸着下巴,小声嘀咕(但在场都是高手,听得一清二楚):“唉,无崖子师叔,不是我说您,您看您,条件这么好,当年要是豁出去,把两位师伯都娶了,一个当正宫,一个当……呃,平妻?大不了多盖几间房嘛!以您老人家的本事,还怕镇不住后院?这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非要搞什么专一深情,结果弄得三败俱伤,何苦来哉?”
“噗嗤——” 原本紧张得要命的梅兰竹菊四女,听到张晋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肩膀耸动。就连一脸寒霜的李秋水和暴怒的童姥,也被这话噎得一时忘了生气,表情古怪地看向张晋。
无崖子更是老脸一红,哭笑不得地看着张晋:“山山小友,你……你这……唉!” 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仔细想想,这混小子的歪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丁点……让人无法直视的“道理”?
李秋水回过神来,啐了一口,媚眼如丝地瞪了张晋一眼:“小滑头,胡说八道什么!师姐那般性子,岂是能与人共侍一夫的?”
童姥也怒道:“臭小子!你再敢胡言乱语,姥姥我先撕了你的嘴!”
张晋耸耸肩,一脸无辜:“我这不是帮你们分析最优解嘛!你看现在闹的,多不划算?白白浪费了几十年大好光阴,还差点把灵鹫宫和西夏皇宫都搭进去。”
他这话看似插科打诨,实则暗含机锋,点破了三人纠缠的核心——执念与浪费。无崖子闻言,眼中愧色更浓。李秋水和童姥也一时语塞。
然而,数十年的仇恨岂是几句话能化解的?李秋水很快收敛心神,冷笑道:“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休想善了!师姐,新仇旧怨,一并清算吧!” 说着,她身形一晃,白衣飘飘,一掌便向童姥拍去,掌风凌厉,隐含风雷之声,正是白虹掌力!
童姥虽功力未复,但傲气不减,尖啸一声,运起残存真气,便要硬接!
“且慢!”无崖子大惊,想要阻止,却因行动不便,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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