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珠内,湖心岛一侧被划为“炼器区”的地方,如今已是“伤痕累累”。地面焦黑处处,石桌上散落着各种金属碎屑和未燃尽的灵木炭,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焦糊与金属熔炼混合的古怪气味。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们的主角——张晋。
自打从辛如音和齐云霄那里得到了完整的阵法、炼器传承后,张晋便一头扎进了实践的大坑里。理论再牛,不动手都是纸上谈兵!他张真人可是要法、体、丹、器、阵全面发展的男人!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炼器这活儿,看着简单,不就是控火、熔材、塑形、刻阵嘛!可真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状况百出。
起初那段时间,山海珠内可谓是鸡飞狗跳,哦不,是“炉飞鼎跳”。张晋专用的那个二手青铜丹炉(后来他又淘换了个更结实的),隔三差五就上演“激情喷发”。不是火候没控好,材料直接气化炸炉,黑烟滚滚;就是塑形时心神稍分,法器胚胎瞬间扭曲成不可名状的抽象艺术品;更常见的是刻印阵法符文时,灵力输出一个不稳,整个半成品“嘭”的一声就散了架,顺带崩飞几块炉壁。
张晋本人,更是成了“行为艺术家”。顶着一头被炸得如同雷击过般的爆炸头,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活像刚从煤窑里爬出来,成了家常便饭。他那六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从最初看到夫君这般狼狈模样,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梅剑笑得最大声,菊剑甚至偷偷用留影石记录黑历史),到后来渐渐麻木,见怪不怪,甚至能一边优雅地品茶,一边淡定地评论:“夫君今日这爆炸头造型,颇有几分不羁的野性美。”(小龙女语)或者凉凉地补刀:“嗯,比昨天那个非洲鸡造型进步了一点。”(李莫愁语)
张晋脸皮厚如城墙,对此毫不在意,反而越挫越勇。材料霍霍完了?没关系!咱有钱(灵石)!出关,直奔黄枫谷坊市,大肆采购各种低阶炼器材料,然后回来继续“炸”。如此循环往复,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张晋炼出的“法器”足以开一个奇葩博览会:有剑身弯成问号的“沉思者飞剑”,有盾牌中间莫名凸起一块的“龟仙人护心镜”,有注入法力后会一边飞行一边发出“吱嘎”怪响的“伴奏飞梭”,甚至还有一把匕首,锋利度一般,但每次挥动都能随机激发一个微弱的一阶小法术,可能是照明术,可能是清风术,甚至可能是……造水术,把对手滋一脸水。
这些“杰作”,能勉强达到下品法器标准的,都被张晋厚着脸皮拿到坊市摆摊,美其名曰“个性定制法器”,价格低廉,倒也吸引了一些猎奇或者实在囊中羞涩的练气期弟子。实在卖不掉的,或者功能过于诡异的,张晋干脆大手一挥,免费送给门派里那些更穷的练气期弟子。久而久之,“爆炸头张师叔”在黄枫谷低阶弟子中竟然出了名——不是因为他天灵根和筑基修士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慷慨”(派发奇怪法器)和“执着”(常年顶着一头焦发)的形象。
当然,失败是成功他妈。在炸了无数炉,霍霍了足以让普通筑基修士倾家荡产的海量材料后,张晋的炼器水平,终于从“惨不忍睹”提升到了“勉强能看”。炸炉的频率从一天三次成功降至三天一次,炼制出的法器也逐渐从“奇形怪状”向“有模有样”转变,品质也稳定在了中品,偶尔能出一两件上品。
这一日,张晋再次出关,脸上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头顶的发型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主要是用清洁术打理过了)。他径直来到了黄枫谷坊市内信誉最好、规模最大的商铺——万宝阁。
万宝阁的掌柜田卜离,是个面皮白净、身材微胖、永远笑眯眯的中年修士,修为在筑基初期,为人圆滑,眼光毒辣。他一见张晋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拱手笑道:“哎呦!张道友,有些时日不见了,风采更胜往昔啊!这次可是又带来了什么……呃,独具匠心的宝贝?” 田掌柜话说得客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好奇,毕竟张晋前几年那些“个性法器”可没少让他头疼(主要是不好定价和出手)。
张晋嘿嘿一笑,也不废话,直接一拍储物袋,七件灵光闪动的法器便出现在了柜台上。这一次,不再是那些歪瓜裂枣,而是三柄寒光闪闪、剑身流畅的飞剑,以及四面造型古朴、灵光内敛的盾牌和小镜。
田卜离眼睛一亮,他是识货的人,打眼一瞧,便看出这七件法器灵气充盈,炼制手法扎实,绝非之前那些“残次品”可比。他拿起一柄飞剑,输入一丝法力,剑身顿时发出清脆的嗡鸣,锋锐之气逼人。又拿起一面龟纹小盾,法力激发后,一层凝实的土黄色光罩瞬间浮现。
“好!好!张道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田卜离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这三柄‘流光剑’,剑气凌厉,速度不凡,皆是上品飞剑中的精品!这四面‘玄龟盾’和‘灵犀镜’,防御稳固,灵力传导顺畅,也是不可多得的上品防御法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