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看着远处那一片狼藉的爆炸痕迹，眼中终于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虽然消耗不小，凝聚速度也需要练习。
但威力、速度和射程都达到了预期。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弥补了缺乏强力远程攻击手段的短板。
“黑羽。”程墨收敛周身电弧，语气恢复平淡。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翔而下，落在他附近的树枝上。
“主人，请您吩咐。”
“继续之前的任务，扩大搜索范围，优先锁定那些拥有特殊血鬼术的鬼物，标记其位置和能量特性。”
“谨遵您的意志。”
黑羽低头领命，振翅再次融入夜空。
接下来的日子，程墨狩猎的频率和范围明显增加。
凭借着【雷之呼吸】与【雷遁之铠】带来的恐怖速度，以及黑羽提供的高空视野和情报支持，他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城镇与山林之间。
大量的鬼，无论是普通鬼还是稍微强壮些的鬼，甚至个别掌握了粗浅血鬼术的鬼，都遭遇了灭顶之灾。
往往它们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雷光闪过，便已化为飞灰。
程墨辖区及其周边区域的鬼物活动迹象急剧减少。
鬼杀队队员们突然发现，他们的压力骤减，巡逻时遭遇鬼的几率大大降低，伤亡数字也显着下降。
“听说了吗？西边山里的鬼，一夜之间就全没了！”
“还有南边河道附近老是袭击渔民的家伙，也消失了！”
“是那位程墨大人做的吧？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多亏了他，我们这边的伤亡率都降低了好多……”
队士们之间流传着关于这位神秘客卿的传闻，言语中充满了赞叹。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蝴蝶忍耳中。
她端着茶杯，听着神崎葵的报告，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阿拉，程墨老师最近这么热衷于清理鬼物吗？”
她轻轻抿了口茶，紫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以她对程墨的了解，他做事目的性极强，似乎并非单纯出于“正义”或“热心”而去大规模猎鬼。
他更像是在……寻找什么？
或者……测试什么？
不过，无论程墨的目的是什么，结果确是极大地减轻了她辖区内的压力。
也让更多的平民和队士得以安全。
想到这里，蝴蝶忍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不过，这是好事呢，能少看到一些伤亡，总是令人开心的。”
她对鬼的厌恶，让她对任何能大量消灭鬼的行为都乐见其成。
然而，程墨自己却并不十分满意。
猎杀的鬼数量虽多，但其中拥有血鬼术的只占极少数。
而能对他的雷遁开发有所启示的，更是凤毛麟角。
大多数鬼只是提供了些粗糙的能量运用思路，意义有限。
更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几次通过【真实之眼】共享黑羽的高空视野进行大范围扫描时，都敏锐地捕捉到几个能量反应异常、明显不同于普通鬼物的“目标”。
它们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奇特而内敛，显然拥有着特殊能力。
但这些目标，要么远离人烟，藏在深山老林。
要么极其低调，从未与鬼杀队发生过正面冲突。
而黑羽在例行汇报时，却有意无意地降低了这些目标的优先级。
甚至未曾主动提及！
程墨表面上不动声色。
他依旧听着黑羽每日汇报那些“活跃的”、“威胁人类的”、“适合狩猎”的目标清单，并按照它的指引前往清理。
但他已经将这个异常暗暗记下。
深夜，蝶屋的静室内。
程墨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他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棂。
产屋敷的厚礼……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黑羽是产屋敷耀哉赠予的，智慧极高，忠诚于契约。
但它也必然带着产屋敷一族的某些意志。
或许黑羽的忠诚，首先是对产屋敷一族，而非他这个新主人。
他面色平静如水，将这个发现默默记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提起，甚至没有去质问黑羽。
只是，他眼底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与冷光。
……
……
蝶屋附近最大的城镇。
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大正时代城镇特有的繁忙与喧嚣。
人流穿梭，商贩叫卖，似乎与别处并无不同。
晚上，一个穿着不起眼旅人服饰、面容隐藏在斗笠阴影下的男人，正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几天潜伏下来，辘轳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走到一处阴暗的巷尾，那双刻着“下弐”字样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街道。
“鬼杀队队士的数量……未免太多了些。”他心中暗忖。
虽然都做了便装打扮，但那经过严格训练后比常人更为挺拔的身姿，行走间沉稳的步伐。
还有偶尔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锐利如刀的眼神，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这密度，远超过一个普通城镇该有的防卫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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