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网吧位于一栋老式住宅楼的底层,门面很小,但里面塞满了电脑。
大部分客人都是附近的学生和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方便面的味道。
收银台后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玩游戏。看到谢飞和阿辉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机器在那边,自己找空位。”
“小王?”谢飞走到收银台前。
年轻人这才抬起头,看到两个陌生面孔,有些疑惑:“你们找我有事?”
“虎哥那边的。”谢飞简单地说道。
小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了看周围的客人,压低声音说:“能出去说吗?”
三人来到网吧外面的巷子里。
“小王,六千块,你准备什么时候还?”谢飞直入主题。
“六千?”小王皱起眉头,“不是四千吗?”
“四千是本金,加上两个月的利息,总共六千。”阿辉解释道。
小王脸色难看:“这利息也太高了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谢飞说道,“关键是你什么时候能还。”
小王低着头想了半天:“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把网吧转让出去,拿到钱就还。”
“转让?”阿辉有些意外,“为什么要转让?”
“这网吧开了两年了,一直没什么起色。”小王苦笑道,“现在手机游戏这么发达,谁还来网吧啊?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倒闭。”
谢飞理解小王的苦衷,但他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一个月太久了,最多半个月。”
“半个月哪里找得到买家?”小王着急地说道。
“那是你的问题。”阿辉冷冷地说道,“不然我们只好用其他方式解决了。”
听到这话,小王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知道“其他方式”意味着什么。
“好吧,半个月就半个月。”小王妥协了,“但是我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一分钱都没有?”谢飞有些不信。
“真的没有。”小王摊开双手,“网吧的收入刚够交房租和电费,我自己都是靠信用卡过日子。”
阿辉走到小王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小子,你不会是想耍我们吧?”
“我哪敢啊!”小王连忙摆手,“不信你们可以搜身,我身上真的没钱。”
谢飞观察着小王的表情,判断他说的应该是实话。“这样吧,既然你现在没钱,那我们就等半个月。但是利息要按照日息三分计算。”
“三分?”小王瞪大了眼睛,“那半个月就是九百多的利息!”
“不然你以为虎哥好说话?”阿辉冷笑道。
小王面如死灰,但他别无选择:“好,我答应。”
谢飞在名单上记录了情况。虽然今天没有从小王这里收到钱,但至少确定了还款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谢飞和阿辉跑遍了名单上的每一个地址。有的人痛快地还了钱,有的人哭诉着请求宽限,还有的人直接人去楼空。
到了第五天,他们已经收回了大部分欠款,只剩下最后几个硬骨头。其中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个叫陈老三的男人。
“今天就去找陈老三吧。”阿辉建议道,“早点解决,早点轻松。”
谢飞点点头。经过几天的历练,他对这份工作已经逐渐适应。虽然心中仍有不安,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陈老三住在城中村的一栋老式民房里。这里的环境很差,巷子狭窄,到处都是垃圾和污水。
两人来到陈老三的住处,发现门紧锁着。
“人不在?”谢飞有些疑惑。
“这家伙经常不回家。”阿辉说道,“我们去他常去的几个地方找找。”
他们先去了附近的几个麻将馆,都没有找到陈老三。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台球厅里,他们终于找到了目标。
陈老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削,脸颊凹陷,看起来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他正在和几个人打台球,动作很熟练。
“陈老三。”阿辉走过去叫道。
听到有人叫他,陈老三转过头来。看到阿辉,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你们来干什么?”陈老三把球杆握得更紧。
“你说呢?”谢飞走到他面前,“五万块,该还了吧?”
台球厅里的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五万?”陈老三冷笑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欠过你们五万?”
“别装糊涂。”阿辉拿出名单,“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本金三万,利息两万,总共五万。”
“那是虎哥的赌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陈老三不屑地说道。
“我们就是虎哥派来的。”谢飞说道。
“证据呢?”陈老三挑衅地看着他们,“凭什么我要相信你们?”
阿辉有些愤怒,但谢飞拦住了他。他知道陈老三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赖账。
“陈老三,别玩这些小把戏了。”谢飞冷静地说道,“你欠钱是事实,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用其他方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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