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子掏出白玉瓶的瞬间,夏云子等人眼皮子就是一跳——那瓶口溢出的淡淡灵光,分明是涎灵草特有的清润之气!几人在心里暗骂不止:这老东西,为了抢人竟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
黄龙真人目光果然被牢牢吸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喉结微动:“你这老道,寻到如此奇珍竟藏着掖着?”嘴上这般说,眼神却像黏在了瓶身上——这涎灵草恰是他苦寻多年的炼丹主材,有了它,那上古丹方才有机会炼成,自己卡了数十年的境界或许就能一举突破。
“师叔说笑了,”古云子脸上堆着肉疼的笑,手却把玉瓶递得更近,“此物于我无用,于师叔却是雪中送炭,弟子怎敢吝啬?”
黄龙真人捻须沉吟,目光在玉瓶与古云子之间转了两圈,慢悠悠道:“你这心意,师叔领了。但张扬这孩子的归属,终究要凭他自身意愿……”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光凭一株涎灵草,还不够。
古云子心里狠狠一抽,暗骂老狐狸,面上却笑得更恳切。他肥手在怀里胡乱摸索,半天掏出一颗鸽卵大的内丹,通体晶莹,隐隐有云气流转。“师叔,您看这个如何?”他双手各擎一物,指节都在发颤,“这云兽内丹,是弟子去年拼死从万云窟得来的,据说对凝练神魂大有裨益……”
这话一出,连旁边一直沉默的几位长老都变了脸色。涎灵草已是罕见,云兽内丹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古云子为了一个弟子,竟下了这般血本!
黄龙真人盯着那内丹,眼底精光一闪,终于缓缓点头:“你既如此诚心……也罢,张扬那孩子我看过,确是块璞玉。不过话说在前头,最终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入你古云堂。”
“愿意!他肯定愿意!”古云子忙不迭应声,把两样宝物往前一送,心疼得嘴角都在抽搐,心里却在呐喊:只要能把这灰种弟子攥在手里,今日割的肉,将来百倍千倍都能挣回来!
夏云子等人看着他那副模样,又气又妒,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黄龙真人接过宝物,心里把古云子骂了千百遍,暗暗盘算着回头该拿什么去打动那叫张扬的少年。一场无声的争抢,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怎么行?”黄龙真人捻着长须,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这涎灵草乃是你寻遍三千里云雾山才得的宝贝,平日里连多看一眼都不舍得,我怎好夺人所爱?”话虽如此,他落在玉瓶上的目光却像生了根,那抹不易察觉的光亮,早把“想要”二字写在了眼底。
古云子心里把牙都咬碎了——老狐狸!明明眼珠子都快黏在涎灵草上了,偏要装出这副清正模样。他知道,这是嫌礼轻了。
也是,一个灰色仙种,未来极可能修成正果,甚至有机会冲击掌教之位,岂是一株涎灵草能换的?古云子狠狠心,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时,里面卧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通体流转着月华般的柔光,正是他去年在寒潭底拼死得来的“凝魂珠”。
“师叔,”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把锦盒往前送了送,“弟子知道,单靠涎灵草确实唐突。这颗凝魂珠,能稳固修士初成的道心,对少年弟子最是有益,也算弟子为这孩子尽份心。”
黄龙真人的目光在凝魂珠上转了半圈,捻须的手指终于动了动,语气松了些:“你这孩子,何必如此破费……”
“为了宗门后辈,值得!”古云子咬着牙接话,心里却在滴血——这两颗宝贝加起来,够他闭关修炼三年了。可一想到那灰种弟子将来可能带来的荣耀,又硬生生把心疼压了下去。
黄龙真人这才慢悠悠地接过玉瓶和锦盒,指尖摩挲着凝魂珠的温润,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既如此,我便替那孩子收下了。不过话说在前头,最终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入你古云堂,强求不得。”
“自然,自然。”古云子连忙应着,心里却暗道:只要你老人家松了口,还怕那孩子不点头?他望着黄龙真人离去的背影,摸了摸空荡荡的怀里,既是肉疼,又藏着几分志在必得的期待。
古云子那只胖手在怀里一阵摸索,竟摸出颗晶莹剔透的云兽内丹,鸽卵大小,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光。他双手各持一物,左手内丹,右手涎灵草,脸上挂着比蜜还甜的笑,心里却在淌血——这内丹是他当年在万兽谷九死一生得来的,本想留着给自己突破时用;那涎灵草更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他宝贝了半辈子,连亲儿子都没让碰过。
“师叔您看,”古云子把两物往前递了递,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我在内院种了些黒木,质地坚硬,烧起来火力猛,最适合炼丹时控火,回头我让人给您送去。还有这云兽内丹,您炼丹时加一点,成功率能高两成呢!”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掏心窝子”的恳切:“师叔,您是知道的,我古云子没什么大志向,就盼着太初教能越来越好。您炼出羽化丹,带领咱们走出这方寸之地,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我这点东西算什么?就算把家底都掏空了,也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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