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个人仙缘,旁人羡慕也没用。”罗金花望着徐羽手中的法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涩,既像是在对徐羽说,又像是在低声安慰自己。
徐羽得了这等仙缘,秦浩轩既为她欢喜,又忍不住担忧——她和罗金花在水府里人单力薄,怕是会遇到不少麻烦。他转头对叶一鸣道:“师兄,咱们先推断出她们的方位,过去与徐师妹会合如何?”
叶一鸣不置可否地颔首,目光却落在地上:“你先推算着,我看看这禁法。”说罢便蹲下身,指尖拂过昨晚被武义破掉的禁法残痕,眉头微蹙,一面细细打量,一面用指节轻叩地面,若有所思。
秦浩轩看得不解,忍不住追问:“师兄,研究这破掉的禁法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从这残阵里,琢磨出它的制法不成?”
叶一鸣指尖在一处刻痕上顿住,抬眼道:“残阵里藏着布阵人的手法路数,看懂了,往后再遇同类禁法,便知如何拆解。”他指尖划过一道断裂的符文,“你看这纹路走向,明显带着‘锁灵’的痕迹,与咱们之前遇到的‘困龙阵’同源,说不定布阵的是同一伙人。”
叶一鸣指尖敲着地面的纹路,慢悠悠道:“要参透这禁法的根由,得有通天的见识才行。你想啊,这禁法布得跟蛛网似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改个符文朝向、挪半寸阵眼,功用都能差出十万八千里。要我说,与其费那劲琢磨怎么造,不如想办法把它拾掇好——我先前翻的那些古籍里提过,这类禁法有个‘回环’特性,只要摸清它原来的脉络,修补起来不算难。”
“补它干啥?”秦浩轩挠头。
叶一鸣忽然笑了,眼里闪过点狡黠:“今年水府的古怪你又不是没瞧见。真遇上过不去的坎,这禁法便是个现成的护身符啊。你想,它原本的‘瞬移’法子还在,咱们稍作改动,让它认主——往后打不过要跑时,念头一动,禁法自个儿就带着咱们挪地方,不比慌手慌脚找生路强?”
秦浩轩这才醒过味来,一拍大腿:“师兄这脑子!难怪都说姜是老的辣,这算计,够咱们学一阵子的!”
叶一鸣挑眉,指尖已捻起块碎石,往阵眼缺角处一嵌:“试试就知道了。”碎石落地的刹那,地面纹路竟泛起层淡光——禁法的“气”,真的续上了。
叶一鸣仍埋首于禁法残阵中,指尖捻诀,碎石与符纸在他掌下流转,地面的纹路正一点点重新亮起微光。秦浩轩则摆弄着千里镜,镜片里光影流转,他正对照着水府地图,细细推演去往徐羽所在之处的路径,顺便探查沿途是否藏着冥物或裂缝。
忽然,镜中闪过一道熟悉的灰影——竟是先前被他放走的那只幽泉冥物,刑。
秦浩轩来了兴致,调近焦距细看。这一看,倒发现了些有趣的事:刑似乎成了异类,无论遇上修仙者还是同类,对方都会先对它下手,尤其是那些从幽泉钻出来的冥魂,见到它就像见了死敌,扑得比谁都凶。
此时,刑正缩在假山后,绿涎顺着獠牙滴在地上,蚀出一个个小坑。它死死盯着远处走来的七个修仙者,眼里满是贪婪——看来是饿狠了。那伙人里,最强的已达仙苗境二十叶,最弱的也有十五叶,实力远在刑之上。
刑的喉头动了动,明显有些犹豫,却又不甘地低吼:“吾乃幽泉高等魔族,天赋异禀,岂会怕这几个卑贱人类!”它像是给自己打气,猛地弓起身子,待那伙人走近假山,突然嘶吼着窜了出去,利爪带着腥风直扑队伍末尾的修士。
透过千里镜,秦浩轩甚至能清晰听见刑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那声响在寂静的林间格外突兀——这家伙是真饿狠了。
先前几次,它眼看就要得手,偏生要么半路杀出其他修仙者援手,要么时空裂缝突然撕开,里面窜出的冥物竟不袭修士,反倒像见了世仇般追着它穷追猛打。在修仙者与冥物这等罕见的“联手”下,刑次次落荒而逃,一路忍饥挨饿,耗尽力气,肚子怎会不叫?
此刻刑猛地窜出,利爪直扑那名最弱的修仙者,满心以为能得手。没料想对方反应极快,身子一矮,就地打了个滚,像颗陀螺般旋到一旁。刑费尽心机谋划半天,只撕下对方一片衣角,连半口新鲜血肉都没沾着。
它怒吼一声,不甘心地追上去。其余修仙者这时已反应过来,纷纷闪退几步,手中掐诀,数道低阶灵法瞬间打向刑。这些灵法虽伤不了它强悍的体魄,却也打得它痛哼连连,攻势顿时一滞。趁这空隙,那名遭袭的修士已闪退至安全地带,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刑被灵法逼得连连后退,望着近在咫尺却吃不到嘴的“猎物”,眼中凶光更盛,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就在此时,那名仙苗境二十叶的修仙者指尖灵诀翻飞,周遭灵气如潮水般向他汇聚,周身泛起淡金色光晕;另一只手扣着的灵符同时亮起刺目红光,灵力与符力交织,显然是要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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