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地的荆棘被清理干净的第三天,王磊的规划图已经摊在了临时搭起的木板上。图纸用炭笔绘制,线条清晰,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连每间棚屋的尺寸、每条道路的宽度都标得清清楚楚,引得不少人围过来看新鲜。
“大伙都过来,我给讲讲这规划。”天宇站在图纸旁,清了清嗓子,“咱们华夏屯分三大块:居住、耕种、仓储,每块地都有讲究,听明白了才能干活。”
他先指向图纸中央的方形区域:“这是居住区,占台地最平整的地方,建二十间棚屋,每间三丈见方,够三四口人住。屋前留两丈宽的院子,能种菜、晒东西。二十间屋围成正方形,中间留块大空地,叫‘晒谷场’,既能晒粮食,又能当议事的地方。”
人群里有人举手:“天宇哥,屋子咋排?东头好还是西头好?”
“按各家劳力分。”天宇解释道,“家里有老人孩子的住东边,离伙房近,取水方便;壮丁多的住西边,离仓储区近,夜里能帮着照看仓库。每家抽签选房,公平公道。”
李武蹲在图纸旁,指着居住区外围的线条:“这圈是木栅栏,高八尺,用红荆条和硬木混合扎成,每隔五丈留个了望口。栅栏外挖条三尺深的沟,下雨能排水,也能挡挡野兽。正门开在南边,对着去耕种区的路,门口设个岗亭,白天黑夜都有人守着。”
接着是耕种区。沈农走到图纸前,用树枝指着西北方向的大片区域:“从台地往西北走半里,到那片缓坡为止,都是耕种区。我把它分成四块:东边种水稻,靠小溪引水方便;西边种土豆和玉米,耐旱;南边划一小块当菜园,种青菜、萝卜,随吃随摘;北边种豆子和杂粮,能肥地。”他在图纸上画了几道细线,“这是灌溉渠,从溪流引水过来,分成支渠通到各块田,用闸门控制水量,保证每块地都能浇透。”
“那农具放哪儿?”有人问。
“在耕种区中间建个‘农具房’。”沈农指着图纸上的小方块,“放锄头、镰刀、木犁这些家伙,免得来回搬运费劲。旁边再盖个‘肥料棚’,堆草木灰和沤好的堆肥,随用随取。”
最后是仓储区,由王磊负责讲解。他指着居住区西边的缓坡:“这里挖三个大地窖:最大的存粮食,分格子放稻子、玉米、豆子;中等的存土豆和红薯,铺沙子防潮;最小的存种子,用陶罐密封,单独看管。”他又指了指地窖上方,“地面上盖个‘干货棚’,晒鱼干、贝肉、野菜干,通风好还防雨。干货棚旁边建个‘盐场’,用大铁锅煮海水制盐,以后不用再吃带苦味的海盐了。”
“还得留条路把三块区域串起来。”天宇补充道,“从居住区正门出来,修条主路通到耕种区,宽一丈,用碎石和黏土铺实;从主路分条支路去仓储区,宽五尺,方便运粮食的牛车走。路边种上树,既挡太阳,又能固土。”
规划图前的人越聚越多,男女老少都看得认真。张婶抱着孩子,指着菜园的位置笑:“以后种点韭菜,包饺子吃!”王虎的儿子趴在图纸上,数着棚屋的数量:“爹,咱们能住最东边那间不?离菜园近,我想种向日葵。”
天宇看着这热闹的光景,心里暖暖的。他让王磊把图纸拓印几份,分别贴在临时营地、台地和耕种区,方便大家对照施工。“从明天起,分三组动工:李武带一队盖居住区,先搭框架和栅栏;沈农带一队整耕种区,挖渠翻地;王磊带一队建仓储区,先挖地窖,再盖棚子。妇女们负责做饭、送水,孩子们帮忙捡碎石、递工具,人人都有活干。”
散会后,众人三三两两地往台地走,讨论着规划的细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刚清理出来的土地上,像一幅幅跳动的剪影。天宇站在台地边缘,望着远处的海面和近处的荒地,仿佛已经看到了几个月后的景象:居住区的烟囱冒着烟,耕种区的稻苗绿油油,仓储区的地窖堆得满满当当。
“这日子,有盼头了。”他低声说,风里似乎已经传来了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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