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木台上的三张桦树皮纸前就排起了长队。农桑组的队伍里多是妇女和老人,她们手里或提着菜篮,或抱着装种子的陶罐;基建组前站着的都是壮丁,不少人还扛着石斧和凿子;防御组的队列里则是眼神锐利的年轻人,腰间大多别着石刀或木棍。
天宇站在木台旁,看着阿禾第一个走到农桑组的纸前,用炭笔在自己名字后画了个圈。“我种了十年地,知道啥时候种玉米、啥时候种土豆。”她抬头看向天宇,眼里带着自信,“农桑组的事,我能管好。”
“我推荐阿禾当农桑组长!”一个正在排队的老婆婆喊道,“去年她教咱们种耐冻的白菜,冬天才没饿肚子。”众人纷纷附和,阿禾的脸微微发红,却挺直了腰板。
基建组那边,阿木正和李伯争着报名。“我力气大,能打铁、能扛木头!”阿木拍着胸脯,肌肉在晨光下鼓起,“组长就得是我!”
“你懂啥?”李伯拿着曲辕犁的图纸,慢悠悠地说,“做器械得看图纸、算尺寸,你那点力气,没脑子可不行。”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天宇提议:“阿木当组长,负责力气活;李伯当副手,管技术,咋样?”两人都没意见,乐呵呵地握了握手。
防御组的组长之争更激烈。几个年轻后生都想当,最后决定比试——谁能在最快时间内绕着围栏跑一圈,并用石刀劈开最粗的木桩,谁就当组长。结果,平时最沉默的阿武赢了,他不仅跑得快,劈木桩时力道又准又稳,看得众人连连叫好。
分组结束后,天宇把三个组长叫到木棚里,摊开一张更大的桦树皮纸,上面画着青山屯的地图,用不同颜色标出了农田、作坊、围栏的位置。“现在明确各组的职责,”他指着农田区域,“农桑组每天要记录作物生长情况,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都要记下来;还要在东边的空地上搭鸡棚,咱们得养鸡下蛋。”
阿禾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认真记下:“浇水用龙骨水车,施肥就用草木灰和粪便,鸡棚……我让妇女们用藤条编,既通风又结实。”
“基建组,”天宇指向作坊和熔炉,“这周要再做两台曲辕犁,一台龙骨水车;熔炉那边,得炼出足够的铁,试着做铁锄和铁镰刀;还有,木屋的屋顶该换新树皮了,漏雨可不行。”
阿木和李伯凑在一起商量:“我带三个人打铁,李伯带四个人做犁和水车,剩下的去剥树皮。”李伯补充道:“做犁的木料得选干透的,不然容易裂,我下午就去山里挑。”
轮到防御组,天宇的神色严肃起来:“围栏要每天检查,尤其是野兽常来的东边,发现有松动立刻修补;每天早晚各巡逻一次,带着硫磺粉,遇到蛇虫就撒;阿武,你得教大家怎么用石刀、怎么设陷阱,万一有大野兽来,不能慌。”
阿武点点头,声音低沉却有力:“我会在围栏外挖陷阱,上面铺树枝和草,野兽踩上去就会掉下去;巡逻时,我会带两个人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职责明确后,各组立刻行动起来。农桑组的人扛着新做的铁锄去田里松土,阿禾蹲在玉米苗旁,仔细查看叶片上的虫洞,指挥着妇女们撒草木灰驱虫;基建组的作坊里响起“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伴随着李伯“慢点凿,别把齿轮刻歪了”的吆喝;防御组的后生们则扛着石斧,沿着围栏检查,阿武正教他们怎么辨认野兽的脚印——哪些是狐狸的,哪些是野猪的,遇到不同脚印该怎么应对。
天宇站在木台上,看着各司其职的人们,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知道,制度就像骨架,只有立起来,青山屯这副“身子”才能灵活运转。远处的龙骨水车还在转,溪水顺着水槽流进田里,像一条连接着希望的银线,将每个人的努力编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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