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的探照灯划破夜空,将“甄选榜”照得如同白昼。天宇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手里攥着三份不同颜色的名单——红色是候选骨干,蓝色是交易清单初稿,黑色则写着安全预案的关键节点。
“这次去墨尔本,不是普通的送货,”天宇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矿区,“对方是澳洲最大的精密仪器商,要的这批99.99%纯金,是用来做卫星传感器的核心元件。成了,咱们的矿能进高端市场;砸了,以后想抬头都难。”
台下瞬间安静,连风刮过铁皮棚的声音都听得见。甄选规则早就贴在榜上:五年以上矿区工龄、熟悉黄金提纯流程、能背出30种贵金属杂质的检测标准,最后还要过“应急关”——模拟运输途中遇袭,看谁能在十分钟内既护住货,又能按预案撤退。
第一个上台的是老周,他手里捧着自己的“功勋册”,里面夹着七张环保部门的表彰状。“天宇,我跟你跑过三次短途,知道纯金怕潮、怕磕碰,运输箱的恒温装置我熟,出问题能当场修。”他拍着胸脯,指节因常年搬金锭而磨得发亮,“应急关你尽管考,去年对付抢矿的混混,我一个人顶住过五分钟。”
天宇没说话,只是翻开蓝色清单,指着其中一项:“客户要求每块金锭附三份检测报告,电子档、纸质档、防伪水印档,少一份都拒收。你能确保路上不弄混?”
“能!”老周立刻从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里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表格,“我早画好了分类法,用不同颜色的绳结绑报告,红绳电子档、蓝绳纸质档、绿绳水印档,绝不会错。”
第二个站出来的是技术员小张,戴着厚厚的眼镜,怀里抱着台便携式检测仪。“我能保证金锭纯度零误差,”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探照灯的光,“路上每四小时测一次纯度,数据实时传回矿区,万一有氧化,我带了纳米级的保护剂,能紧急处理。”
“应急关你怎么过?”天宇追问,“对方地界上有‘地头蛇’,专抢精密原料。”
小张从背包里掏出个改装过的信号屏蔽器:“我这玩意儿能让他们的定位设备失灵,再配合烟雾弹,能争取撤退时间。而且我记熟了墨尔本的地铁图,实在不行就钻地下通道,货运入口在哪、哪站有紧急避险室,我都标在手机里了。”
轮到第三个候选人王姐时,她怀里的保温箱突然“咔嗒”响了一声——里面是模拟用的“金锭”(灌了铅的黄铜块)。王姐是矿区出了名的“活地图”,去年暴雨冲毁山路,是她凭着记忆找出了备用路线。“交易地点在港口仓库,我提前查过,那片有三个监控死角、两个消防通道,”她打开保温箱,里面的“金锭”码得整整齐齐,每块都裹着防潮棉,“清单上的37项条款,我能背得一字不差,对方想在合同上做手脚,瞒不过我。”
天宇拿起黑色预案单,指着“遇袭时优先保人还是保货”那栏:“你的答案?”
“保人。”王姐毫不犹豫,“人在,下次还能做交易;人没了,再多货也没用。但我有把握既保人又保货——仓库的消防栓能拆下来当武器,我试过,力道够大。”
三个小时的甄选下来,天宇在红色名单上圈了两个人:老周和王姐。“老周管货,王姐管交涉,小张留矿里,远程监测纯度数据。”他将蓝色清单递给两人,上面用红笔标着重点:“客户要求金锭表面误差不能超过0.01毫米,包装要用防静电袋,这些细节一个都不能漏。”
王姐接过清单,从包里掏出个迷你打印机:“我把条款打成便签,贴在箱子上,随时能看。”老周则拿出防潮剂,往模拟货箱里塞:“路上湿度超过60%就得放这个,我带了五十包,够用到墨尔本。”
安全预案最后过审时,天宇特意加重语气:“记住,遇到查岗就亮矿区的特别通行证,对方要是扣货,立刻打这个电话——是我托人找的墨尔本商会会长,他欠过矿区人情。”他又给两人各塞了个定位器,“每小时报次平安,别让我们担心。”
探照灯渐渐熄灭,天边泛起鱼肚白。老周和王姐扛着货箱出发时,矿区的工人们都来送行,有人塞给王姐一包晕车药,有人往老周兜里揣了包牛肉干。天宇站在高台上望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路尽头,手里的三份名单被晨风吹得哗啦响——红色名单上圈住的名字旁,他又添了行字:“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强。”
车窗外,王姐正对着手里清单核对交易清单,老周则调试着恒温箱的温度。车厢里的收音机播放着早间新闻,提到墨尔本港口的天气正适合货运。他们知道,这场带着矿场信任与期望的远行,不仅是一次交易,更是矿区敲开高端市场的第一锤,每一步都得踩稳了,才能让身后的千双眼睛,看到更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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