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与白厄跟着缇宝来到了雅努萨波利斯,说服并护送当地的祭祀居民移居奥赫玛,在黑潮与尼卡多利的威胁下,如今只有奥赫玛算得上绝对安全。
伊卡洛斯看着身旁劝说民众的小不点缇宝老师,还是有点恍惚……
他早在一年前就毕业离开树庭来到奥赫玛找遐蝶了,也是在刚到奥赫玛时认识了缇宝缇宁缇安三小大人组。
但是到现在他还是难以想象,这个比当初刚孵出来的自己还矮的“孩子”竟然是翁法罗斯最年长的黄金裔……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显然眼下的局面有点僵硬。
旁边年老些的祭司拒绝离开这里,手里的青铜铃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们供奉的神明世代守护这里,死也要死在神坛前。离开?那和背弃信仰有什么区别?”
缇宝深吸一口气,展开手里的简报,纸因她的动作微微颤抖。
“这不是背弃,是保存火种。”
泰坦面对黑潮尚且力不从心,何况连黄金裔都不是的普通居民呢。
伊卡洛斯不是很喜欢这种僵持的局面,只能远眺看看风景放松一下了。
嗯……远处哪个移动的长方形黑块是什么?有这样的流星吗?
“……”
我X(神悟树庭粗口)流星?天外来的!
云层被撕开一道流光溢彩的裂口,星穹列车的一节车厢裹挟着细碎的星辉穿了出来,像枚被抛掷的银梭,在翁法罗斯的半空快速坠落。
金属外壳泛着冷冽的光泽,表层流动着类似星轨的纹路。
与下方青灰色的石砌屋顶、藤蔓缠绕的拱门格格不入,仿佛从另一个时空跌进来的异物。
伊卡洛斯站在阴影里,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枪上。
他盯着车厢,喉结动了动,有什么沉浸许久的东西在跳动。
“白厄,我过去看看,麻烦你先独自保护缇宝老师了。”
“万事小心,记得保持警戒。”
白厄也看见了那不远处向着高山山脊驶去的车厢,如今他与伊卡洛斯都在这,分开行动倒也还好。
伊卡洛斯没回头,脚步已经迈了出去。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敲在绷紧的弦上。
风里混着熟悉的气息,不是草木香,不是金属锈,而是一种碰见同类的熟悉感。
他越靠近,越能看清车厢外壳上的刻痕——那不是装饰,更像某种防御符文,正随着气流微微发亮。
顷刻间,伊卡洛斯身体紧绷,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这个方向。
或者说,看着那节车厢……
不太行,伊卡洛斯有预感,如果这节车厢受到了什么袭击,可能会有麻烦事出现。手中的长枪又握紧了几分,渗出了一点薄汗。
攻击来了!
是根长矛。矛尖淬着金色的光辉,在永夜的雅努萨波利斯显得十分耀眼,显然是没打算刻意隐藏。
它像条蓄势已久的毒蛇,带着破空的锐啸,直刺列车车厢与悬浮装置的连接处——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
“不行,这个位置太高,只能用远程把这个攻击打偏。”
“希望这次不会偏吧……”
这几年下来,伊卡洛斯的近战技巧没什么进步,但这远程手段倒是不赖。
伊卡洛斯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抬掌。
掌心瞬间腾起银色光雾,光雾凝聚成弯月形状的刃,月刃边缘泛着冷冽的银辉,弧度完美得像被月光裁过。
没有多余动作,他手腕轻扬,月刃便带着破空的轻啸飞了出去。
银辉划破空气,轨迹如同一道被拉长的月牙,撞向长矛中段。
长矛被一分为二,失去了力量被月刃打落在地。
但是吧……
打得精准度还是差了一点,不小心误伤了那节车厢……
哦吼……
不会要赔医疗费吧……
看着那空中的车厢开始上下颠簸,伊卡洛斯的内心也开始七上八下了。
不过好歹,车厢没坠毁,只是坠落的时候有些刮蹭。
这应该不用我赔吧?我要不打就直接坠机嘞……
车厢落地时的震动还没完全散去,金属外壳与石板地碰撞的余响在地上荡开,带着点刺耳的嗡鸣。
星扶着门框咳了两声,额前的碎发被震得有些凌乱,她抬手捋了捋,指尖触到发烫的金属门框。
刚才那两下攻击的亏是相互抵消,不然来一个估计这列车都有的受了。
“咳咳……丹恒啊。”
她侧头看向身后,声音里还带着点被震出来的沙哑。
“咱们这落地姿势可太体面了,你说咱们不会惊艳到谁吧?”
丹恒正检查着腰间的长枪,墨色的瞳孔扫过车厢内壁闪烁的警报灯,闻言抬眼看向窗外。
“这里似乎是废墟,应该不会碰到谁。”
星挑了挑眉,推开半掩的车门。
风涌进来的时候,带着草木和石板的味道。
她扶着门框先探了半个身子出去,脚踩在微凉的石板上,目光第一时间就撞上了不远处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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