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虞致力于推行其怀柔政策,试图以德化及财货笼络乌桓、鲜卑各部,消弭边患,恢复幽州元气之时,另一股强大的军事力量,却在幽州的东部边境迅速膨胀,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与刘虞的温和姿态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这便是屯驻于右北平郡属国(如辽西郡肥如县一带)的奋武将军公孙瓒。
此时的公孙瓒,已非昔日那个需要与刘和联手会猎塞外的边将。凭借此前屡破黄巾、尤其是在幽州边境持续对抗乌桓部落所积累的赫赫军功,他已官拜中郎将,封都亭侯,麾下“白马义从”更是名震塞外,成为一支令乌桓、鲜卑闻风丧胆的精锐骑兵。其威势之盛,隐隐已成为幽州除刘和之外的另一大军事巨头。
然而,功勋与兵权也滋长了公孙瓒的骄矜之气。他本就出身贵族,但因母亲地位卑贱,早年颇受冷眼,养成了一副睚眦必报、刚愎自用的性格。如今大权在握,更是目中无人,对幽州牧刘虞那套以德服人、厚赂胡虏的政策,打心眼里瞧不起,甚至公开表示不满。
(公孙瓒内心:刘伯安老朽昏聩!对待胡虏,唯有刀剑方能使其臣服!怀柔?不过是养虎为患,徒耗钱粮,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白马义从的铁蹄,才是幽州真正的屏障!)
更让公孙瓒心生忌惮与不悦的,是与他辖区相邻、同样以军功起家,且崛起速度更为惊人的刘和!
刘和的势力范围主要在右北平郡西部及渔阳郡,与公孙瓒屯兵的辽西等地紧密相邻。双方防区犬牙交错,摩擦在所难免。公孙瓒亲眼看着刘和从一个需要借助他与刘焉博弈的“州牧之子”,迅速成长为拥有关张万夫莫敌之勇将、麾下幽州铁骑战力彪炳、实际掌控幽州近半兵力的一方雄主。其扩张之势,其麾下将领之勇,其军队之精锐,都让公孙瓒感到了强烈的威胁。
(公孙瓒内心:刘和小子,仗着关张之勇,侥幸立下些功劳,便如此目中无人!其势膨胀太快,若任由其发展,这幽州,焉有我公孙伯圭立足之地?)
尤其令公孙瓒恼火的是,刘和似乎对刘虞的怀柔政策也并不完全买账,至少表面顺从,实则依旧在大力整军经武,积极备战。这在公孙瓒看来,刘和与自己一样,都是信奉武力至上的“同道”,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竞争对手。
于是,幽州内部,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且脆弱的三足平衡之势。
州牧刘虞,位居蓟城,手握朝廷(虽为董卓把持)赋予的大义名分,代表着传统的治理方式与怀柔路线,得到部分希望安定的士族和民众支持,但在军事上缺乏强有力的直属支撑。
中郎将公孙瓒,雄踞幽州东部边陲,麾下白马义从骁勇善战,主张对异族采取强硬打击政策,对刘虞的怀柔不满,对刘和的崛起忌惮,态度跋扈,自成体系。
右北平太守刘和,坐拥渔阳、右北平(部分)等富庶之地,有关张等猛将辅佐,幽州铁骑战力强悍,既有赫赫军功护体,又获得了刘虞给予的合法名分。他表面上尊重州牧,实则自有主张,对公孙瓒的骄横冷眼旁观,暗中积蓄力量,目光早已投向中原。
这三股力量,互相牵制,互相提防。
刘虞需要借助刘和的兵威来维持州牧的体面,又希望以其来平衡公孙瓒的跋扈;同时,他也试图以怀柔政策来消解公孙瓒动武的借口,维持边境稳定。
公孙瓒既看不起刘虞的“软弱”,又忌惮刘和的“强势”,他一方面需要州牧府提供的部分粮饷辎重,另一方面又极力想摆脱制约,扩大自身势力范围,尤其想压制住相邻的刘和。
刘和则巧妙地周旋于两者之间。他利用刘虞给予的合法身份和官职,名正言顺地发展自身实力;对公孙瓒,他保持足够的警惕和军事压力,既不主动挑衅,也绝不示弱。他深知,无论是刘虞的怀柔,还是公孙瓒的霸道,都非长久之计。幽州未来的走向,乃至他争霸天下的蓝图,最终还是要靠他手中的刀剑来书写。
(刘和内心:刘虞欲怀柔,公孙瓒欲逞威,皆非我道!幽州,需以铁血铸就安宁,方能成为我南下争雄的稳固根基。如今这三足之势,正好让我借力打力,伺机而动!)
幽州的天空下,三种不同的理念,三股强大的势力,彼此碰撞、牵制,形成了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平静。所有人都明白,这微妙的平衡极其脆弱,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引燃整个幽州的战火。而来自中原讨董战事的消息,正不断传来,如同远方的雷鸣,催促着幽州内部的格局,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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