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风拍在临时公寓的窗户上,发出 “呜呜” 的声响。林辰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楼下的草坪覆着一层薄薄的冰壳 —— 温度计显示室外温度已降至 2℃,比昨天又低了 3℃,距离末世前 “极端降温” 的预警,又近了一步。他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 “军工供应商王经理” 的联系方式,前世就是这个人,在末世初期给了他第一批能抵御 - 150℃的防寒服,也是这个人,后来被 “自由队” 抢走物资后灭口。这一世,他必须提前抓住这条线,拿到足够支撑生存的防寒物资。
拨通电话时,林辰特意走到地下室 —— 这里信号弱,能避免被无关人员监听。“喂?哪位?” 听筒里传来王经理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我这还没开门呢,要订东西晚点再说。”
“王经理,我是林辰,之前跟你订过户外帐篷的。” 林辰刻意放低声音,用了个模糊的 “老客户” 身份 —— 前世他确实在王经理这里买过普通户外装备,这是最好的切入点,“这次有急事,要订一批军工级的防寒物资,量不小,你看能不能现在聊聊?”
“军工级?” 王经理的声音瞬间清醒,带着警惕,“林先生,你之前订的都是普通户外用品,怎么突然要军工级的?这东西管控严,不是随便能订的。”
林辰早料到会有此一问,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 “借口”:“公司最近要搞极地考察项目,去南极圈附近,普通防寒服扛不住,必须要能抗 - 200℃的军工款。我找了好几家供应商,都说没货,就你这儿之前说过能弄到,你帮帮忙,价格好说。” 他故意加重 “价格好说” 四个字,王经理做的是灰色生意,利润永远是最好的敲门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翻文件的 “沙沙” 声:“抗 - 200℃的军工羽绒服,我这儿确实有渠道,是给军方做过订单剩下的尾货,一共就 20 套,你要多少?还有配套的保温帐篷,能抗 - 180℃,要不要一起订?”
“10 套羽绒服,5 顶帐篷。” 林辰没有犹豫 —— 他算过,后续就算收拢赵强、陈玥几人,10 套也足够,剩下的名额可以留着换物资,“羽绒服要带帽子和手套的全套款,帐篷要带地钉和防风绳,越结实越好。另外,我需要 15 天内交货,能不能做到?”
“15 天?” 王经理又顿了顿,“有点紧,工厂那边要调货,还得做质量检测。不过你要是愿意付 50% 的定金,我给你加急,15 天内保证送到你指定的地方。”
“定金没问题。” 林辰心里松了口气,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 “50% 定金”—— 按前世的价格,一套军工羽绒服大概 8000 元,5 顶帐篷约 元,总价 元,50% 定金就是 元,对现在手握 310 万的他来说,完全承受得起,“不过我要先看样品,确认质量没问题再签合同。”
“行,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城郊的仓库等你。” 王经理报了个地址,又补充道,“别跟别人说,仓库门口没招牌,看到蓝色铁门就敲门三下。”
挂了电话,林辰立刻换上低调的冲锋衣,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塞进内袋 —— 他没带太多现金,现在转账更安全,也能留下凭证。驱车前往仓库的路上,他特意绕了三条路,确认没有被跟踪 —— 张昊和苏晴刚吃了亏,难保不会盯梢他的行踪,物资采购这条线绝不能断。
仓库藏在城郊的废弃工业园里,蓝色铁门锈迹斑斑,旁边堆着几堆废弃的钢材,看起来和普通废品站没两样。林辰敲了三下门,门 “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探出头:“是林先生?” 正是王经理,比前世照片里年轻些,眼角还没那么多细纹。
跟着王经理走进仓库,一股刺鼻的机油味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纸箱,上面印着 “军用物资” 的模糊字样,角落里还放着几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这边走,样品在里面。” 王经理掀开一个大纸箱,拿出一套银灰色的羽绒服 —— 面料看起来像某种特殊纤维,摸起来厚重却不僵硬,内侧缝着一块标签,上面印着 “-200℃耐寒,军工标准 GJB9001B”。
“你试试,这衣服里面填的是北极狐绒毛,外层是防风防水的聚四氟乙烯,连拉链都是黄铜的,低温下不会冻住。” 王经理说着,又拿出一副黑色手套和一双靴子,“手套里有发热片接口,靴子是防刺防滑的,在冰面上走没问题。”
林辰接过羽绒服套在身上,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暖意 —— 不是普通羽绒服的闷暖,而是像裹了一层恒温的毯子,即使在阴冷的仓库里,也觉得浑身舒畅。他拉上拉链,戴上手套,试着握拳、弯腰,动作灵活,完全没有厚重衣物的束缚感。“质量没问题。” 他点点头,心里彻底踏实了,“帐篷呢?我也要看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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