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周文贵着苏晓晓,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简直像看到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看到了家族未来的希望之光!直到二嫂偷偷狠掐了他屁股一把,他才“嗷”一嗓子回过神,但眼神里的兴奋和崇拜却掩不住。
四哥周文富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俺的娘咧……这力气……顶上好几头大黄牛了啊!真是……真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开荒。四嫂闻言,没好气地狠狠剜了丈夫一眼,低骂:“没出息!就知道地!” 但她再看向苏晓晓时,眼神里也充满了惊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周文月看着苏晓晓,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来救她了。在她这十几年的懦弱的人生里从未有谁,能这么强大有力的为自己出头。一个女孩子能这么厉害,她是无法想象的。
周文渊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平复,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如同女战神般散发着强大气场的妻子,心底涌起的不是害怕,而是难以言喻的感动、骄傲和满满的爱意。和小时候那次一样,媳妇还是那个踏着光而来,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对苏晓晓温声道:“晓晓,把他放了吧。从李大郎怀里把的五两银子拿了回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如死狗般的李大郎和那几个磕头虫,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甚至隐隐有一丝扬眉吐气的快意:“原本想着打不过,只能息事宁人。现在……” 他看向苏晓晓,眼神灼灼,“我媳妇这么厉害,咱们还怕什么?”
苏晓晓接收到丈夫眼神里的崇拜和爱意,方才那冲天煞气瞬间收敛,仿佛只是丈夫温柔目光下融化的冰雪。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侧头,飞快地低声解释了一句:“咳,那啥,穿越后好像力气变大了点,太忙忘了告诉你……” 说完,她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把李大郎扔到那几个混混面前,冷声道:“滚!再敢踏进周家村半步,犹如此砖!”
那几个混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架起昏死过去的李大郎,连那掉在地上的五两银子都顾不上了,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地挤开人群,瞬间跑得没了影。
周文渊这才定了定神,对着周围还没从震撼中恢复过来的,几个看热闹不要命的村民们拱手一圈,朗声道:“诸位乡亲,今日家中有事,让诸位见笑了。些许家务事,扰了大家清静,文渊在此赔个不是,大家都散了吧。”
村民们这才如梦初醒,看向周文渊一家的眼神彻底变了。有敬畏,有恐惧,有好奇,更有一种“周家要变天了”的明悟。没人敢再多话,纷纷带着满心的惊涛骇浪,低声议论着迅速散去。
老族长看着这对气质非凡、一文一武完美配合的夫妻,再看看面如死灰、落荒而逃的周家爷奶和依旧浑浑噩噩的周厚德,长长地、复杂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似乎带着一丝解脱和新的希望,在族人的搀扶下,默默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这个家,从今天起,真的要变了。而周氏一族的未来,或许,就要应在这对年轻人身上了。
夕阳的余晖洒满院子,映照着一地狼藉和那摊显眼的砖粉。
周文月被大嫂的两个闺女带回屋里安慰。
周文渊不再看面色各异、惊魂未定的家人,他深吸一口气,一手紧紧牵住苏晓晓的手,另一只手抱起瞪大眼睛、满脸崇拜看着母亲的乐乐,声音沉稳而有力:
“走,我们回家。”
周文渊牵着苏晓晓和乐乐,站在周家堂屋昏暗的光线下,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而憔悴的面孔。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地打破了沉寂:“爹,娘,大哥,二哥,四哥,诸位嫂嫂。这是苏晓晓,是儿子在外求学时认定的娘子,我们已拜过天地。这是乐乐,是您二老的亲孙子,周乐安。”
他话音落下,屋内静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乐乐脸上。那眉眼,那鼻梁,那脸型的轮廓,活脱脱就是周文渊幼时的翻版,任谁看了都无法怀疑其血脉。周母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浑浊的眼睛猛地亮起,几乎是扑了过来,颤抖着手想摸乐乐的脸,又不敢,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像……太像了……跟老六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的孙儿……” 她长期的懦弱在此刻被巨大的惊喜冲淡,只剩下对孙辈的本能爱怜。
周父也是愣在当场,看着乐乐,又看看周文渊,嘴唇哆嗦着,最终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算是默认了这个孙子的存在。但当他目光转向苏晓晓时,那点刚升起的温情迅速被忧虑取代。这女子容貌极好,但气质清冷,眼神太过镇定,不似寻常村姑,尤其是刚刚才见识过她那非人的武力……
大哥周文广眉头紧锁,他看着苏晓晓,又看看依偎在她身边、明显被照顾得很好的乐乐,再想到六弟的前程,沉声道:“六弟,既是……既是已成家立业,有了子嗣,自然是好事。只是,这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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