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后的青衣江湾,被盛夏的热烈包裹。生态湖的水面波光粼粼,岸边的香樟树枝繁叶茂,浓密的树荫为行人撑起一片清凉;园子里的荷花尽数绽放,粉色的花瓣在碧绿荷叶的映衬下格外娇艳,蜻蜓不时停在花苞上,为夏日增添了几分灵动。陈守义站在全球生态治理深化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2042 全球生态治理深化期实施方案》,封面的全球生态协同图谱上,湄公河流域修复、萨赫勒草原治理的标记已用深绿色标注 “深化见效”,而北美洲板块的五大湖区域,“五大湖生态” 一栏却被醒目的碧绿色警报覆盖,旁边的文字触目惊心:“北美洲五大湖流域富营养化加剧,美国、加拿大边境区域藻类爆发面积达 3.6 万平方公里,190 种水生生物濒临灭绝,沿岸原住民传统渔业与湖泊祭祀生计崩溃”。
“陈叔!五大湖流域生态紧急报告!” 小满抱着平板电脑一路小跑冲进中心,浅橙色的工装外套上沾着园子里的荷叶露水,他急促地调出屏幕画面 —— 美国密歇根湖的近岸区域,湖面覆盖着厚厚的蓝藻,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几只水鸟在蓝藻层上挣扎,无法捕食;加拿大安大略湖沿岸,渔民的渔网挂满了死亡的鱼类,岸边的沙滩上堆积着大量死鱼,散发着腐败的气味;美国与加拿大边境的原住民部落聚居地,传统的木屋旁堆放着破损的渔船,部落族人正望着被污染的湖面叹气,他们依赖的五大湖鱼类资源数量大幅减少,无法维持生计。
陈守义接过平板,手指快速滑动查看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北美办公室发来的实时数据:过去一年,五大湖流域农业面源污染排放量较往年增加 58%,工业废水排放量增加 42%,导致流域富营养化指数超出安全标准 8 倍,其中密歇根湖蓝藻爆发面积达 1.2 万平方公里,安大略湖达 0.8 万平方公里,休伦湖达 0.7 万平方公里,伊利湖达 0.6 万平方公里,苏必利尔湖达 0.3 万平方公里;富营养化引发的鱼类死亡事件达 132 起,仅美国威斯康星州就有 38 个渔村陷入渔业无收困境,4.5 万渔民面临生存威胁;依赖五大湖生态的原住民渔业收入下降 96%,传统湖泊祭祀活动因湖泊污染无法正常举行,已有 2.8 万名原住民因失去生计被迫迁往城市;五大湖特有的湖鳟、白鲑、北美野菱等物种数量减少 92%,部分珍稀水生植物如菹草、轮叶黑藻已濒临灭绝。“当地的湖泊治理措施效果怎么样?” 他抬头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江湾的夏景,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五大湖流域的破败景象。
“美国和加拿大两国已组织人员开展蓝藻清理和水质净化,但美国采用的化学药剂除藻技术会导致水体二次污染,每天仅能清理 20 平方公里蓝藻,远低于蓝藻繁殖速度;加拿大尝试建设人工湿地净化系统,但湿地面积仅覆盖湖泊沿岸的 10%,无法形成完整的净化网络;美国为原住民提供渔业补贴,但补贴金额仅能覆盖原住民收入损失的 20%;加拿大试图推广净水设备,但设备价格过高,原住民购买力不足;两国还因湖泊污染责任划分存在分歧,美国认为加拿大的农业面源污染是主要诱因,加拿大则指责美国的工业废水排放加剧了富营养化,治理工作陷入僵局,” 小满调出美加两国环境部门的联合报告,“两国联名发来求助函,希望江湾能提供智能湖泊修复技术和跨区域协同方案,特别提到想借鉴湄公河流域修复中‘传统智慧 + 现代技术’的模式,因为五大湖沿岸原住民有独特的‘湖泊 - 渔业共生’管理经验。”
陈守义立刻拨通赵叔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温带湿润环境设备测试的水流声:“赵叔,立刻组建五大湖流域生态修复团队,把中国鄱阳湖的智能蓝藻治理技术和美国的湖泊水质净化系统改造后调运过去,重点加装‘温带湿润适配模块’和‘五大湖原住民传统管理适配单元’,五大湖区域夏季气温保持在 20-28℃,湿度达 75% 以上,且多暴雨、暴雪等灾害,设备必须能抵御湿润环境腐蚀和极端天气冲击。用‘北美洲应急绿色通道’转运,协调中国远洋运输集团的防潮防腐运输船,务必在 120 小时内抵达美国芝加哥港。另外,联系培育基地的跨国项目组,让迭戈、索菲亚带领参与过湄公河流域修复的核心学员加入,同时补充熟悉湖泊生态的湖泊生态学、水生生物学专业学员,这既是 2042 深化期的关键任务,也是‘跨国产湖生态治理’项目技术标准化适配的重要检验。”
“可是陈叔,五大湖流域的生态系统比湄公河流域更复杂,比如湖泊水体分层与污染物扩散的关联、美加两国的产业利益与生态保护冲突、原住民的‘湖泊神圣性’认知与现代治理的协调,这些都是之前没遇到过的问题,” 赵叔的声音里带着顾虑,“而且美国侧重工业污染治理,加拿大关注农业面源污染防控,两国的治理重点不统一,协调难度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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