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凡听了大吃一惊:前世的自己,确实借调去了公社财政所,自己当时还以为能当正式的干部呢。
却不料干了两年,闫书记出了事,自己就那么被晾起来,畜牧场的会计也当不成了。
想不到自己重生回来第一天上班,这事就来了!似乎比前世早了半年左右。
既然有了前世的经验,这个坑自己肯定不跳了:朱场长,我可不想离开畜牧场。在你手底下干活很省心,做错了挨你的骂也爽快,我不去财政所,你帮我回了吧。
朱场长没想到黄不凡回这么回答,随便换了谁,不都是人往高处走么?
可黄不凡的话说的滴水不漏,顺带又把自己拍的很舒服,于是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其实黄不凡并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再去财政所,绝对有把握飞黄腾达。可自己的透视眼和一身医术怎么办?
相比起来,黄不凡更想凭着医术来出名。也确实,这两三天发生的事情,不都是围着自己的透视眼铺展开的么?
正说着,朱场长当副场长的儿子群飞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爸,公社刚刚打来电话,说闫书记昏倒了,让你马上回去。”
朱场长脸色一变,他也有些心慌起来。黄不凡赶忙说道:“朱场长,我陪您一起回公社。”
两人骑上畜牧场的单车,边走边聊,朱场长说了闫书记的一些情况:老闫身体一直不错,前两天总是说有点头晕,我当时还提醒他去卫生院检查检查。
可闫书记说,自己早就去看过了,医生说就是血压稍微高了一点,开了点药回家吃就行。
黄不凡大概在心里判断了一下:沂溪公社卫生院的水平也就那样,但量个血压还是能做好的。既然人家说闫书记就是血压“高点”,那肯定不是太高,可人还是昏倒了,肯定有其他原因。
姚家塅离公社驻地沂溪村就两三里路,还修好了沙石公路,单车赶过来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到了公社大院,闫书记的房间门口挤满了人,看到革委会副主任来了,大家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朱场长脸色一整:都别围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医生。
卫生院的卢医生正在房间里抢救,反正和公社大院也就隔着一堵墙,连氧气瓶都推了过来,这已经是沂溪卫生院最好的设备。
闫书记躺在床上,似乎醒过来了,但脸色发白嘴唇青紫说不出话,卢医生脸色凝重,看上去有点慌。
看到朱场长(革委会副主任)进来,卢医生只是用眼神和他打了个招呼,简单介绍了闫书记的情况,说最好马上向上级汇报。
黄不凡再次开启透视眼,在闫书记的头部反复扫视了几遍,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一根血管有点血栓堵塞的迹象,也就是后世医生说的脑梗。
卢医生还在向朱场长说明厉害:闫书记这应该是中风,可我们卫生院就这样子,根本没有办法,最好尽快送去地区的医院。
倒是沂溪公社离地区医院还有一百多公里,中间还有十几里不能通车,等送到地区医院,只怕人早就没了。
黄不凡当机立断,“场长,闫书记这病我看就是中风,反正现在就是等上级的批示,不如我给他扎个针试试。”
朱场长虽然不懂医术,可刚才黄不凡在铁牛身上露的那一手,确实让他大开了眼界。
再加上在农村人眼里,扎个针又不是吃药,就算不行也不至于影响病情,于是就答应了,顺带还向卢医生解释说:
小黄以前学过郎中,医术还真的不错,刚才还治好了我们场里的铁牛呢。
黄不凡心里苦笑,朱场长真是个实心眼,怎么能把闫书记和铁牛放在一起比呢?
躺在床上的闫书记似乎根本没听到,卢医生表情怪异,却又不敢和朱副主任顶嘴,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思退到一旁,还示意黄不凡上前。
黄不凡从不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熟练地捡起一根银针,信手就朝闫书记的百会穴扎了进去。
一根三寸的银针,似乎毫不费力就扎进了头盖骨。
朱场长看了不明觉厉,可卢医生却吓了老大一跳:
这大脑里是中枢神经,一根银针扎进去那么深,闫书记还有命吗?
正要开口阻拦,至少也得表示出自己的态度,免得到时候把自己也扯进去时,床上的闫书记突然说了几个字:有点痛……
三个字立即把卢医生的嘴堵住了:自己在这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闫书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人家一针扎进去,还不到一分钟就说话了,还是不多嘴的好。
在卢医生眼里,黄不凡就是在扎银针,心里还真的佩服这黄会计的针灸技术。
却只有黄不凡自己清楚,要靠这银针打通堵塞的血管,一点也马虎不得。
幸好有透视眼这门秘术加身,几乎就和捅鸡肠子一样简单,只不过可不能手抖,需要集中所有精力才能不出岔子。
在卢医生眼皮底下,黄不凡不但给闫书记扎了百会穴,还“留针”了七八分钟。
可这七八分钟对黄不凡来说,简直就是呕心沥血,差一点要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
幸好闫书记的血管堵的不是很严重,堵塞处被疏通了,黄不凡才缓缓把银针退出来。
自己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上,全身都有点脱力了。
朱场长赶紧问他:闫书记怎么样了,小黄?
黄不凡笑了笑回答说:没事,闫书记的病已经没问题了,让他在床上睡半个小时应该就能醒来。
又不忘对卢医生说:卢医生,请您帮闫书记检查一下,看看血压和心率。
卢医生赶紧上前,量完血压数完心率,惊喜地对朱场长说:神了,闫书记的心率和血压都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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