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青山适应了学习的强度时,他的艺考早已经拉开了序幕。
他在的班级算是普通纯文班,没有什么压力,班里倒是一半艺术,体育生,一半才是普通高考生。
林青山为期二周的限定同桌,昨天就没来了,叫田小磊,是一个很活泼的戴眼镜男生,他说他要去集训了,学的是油画,他们这些艺考生都在抓紧时间冲刺联考。
而被单独照顾的林青山,看着空荡荡的课桌,又看了看教室里已经空了一大半的位置,心里有些不高兴,集训好嘛,学表演的是不是也有集训啊,他也想去集训,但不知道陈行舟会不会同意。
只是没等到林青山给陈行舟说这件事,唐叔就告诉他明天不用去学校了,他要准备艺考的统考了。
得知消息的林青山有些崩溃地坐在沙发上,但又从骨子里透出一丝很诡异的快感,去表演注定会比学习强。
但是林青山又估计错了,原来就算是他报的是表演系,但他要是后面校考,他的形体和声乐也要练。
为了备战统考,林青山在距离十二月初的前三周里,恨不得住在练习室,去参加统考的时候,林青山半懵逼也半兴奋的稀里糊涂地考了过去。
教他课的老师,都说没有问题,林青山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觉得。
紧张刺激的统考过后,林青山也没有时间休息,他要为后面的真正的大关,校考做准备。
好在林青山学过舞蹈,形体也过关,只是密密麻麻的课表比他的命都要长,而且和他一对一的,都是各大高校的名师,对艺术的追求,使他们对自己的学生要求很严格。林青山惨白着小脸,去上课,大汗淋漓,脚步虚浮地出来。
一场表演课下来,被台词引导的林青山,哭得撕心裂肺,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
把人带回到京城这么多久,这还是第一次生病,一时间,别墅里,灯火通明,家庭医生进进出出的,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水晶灯的照耀下,卧室里,病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皱着眉头,平日里冷白的脸颊此时却一片潮红,光洁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浑身都烫的吓人,打上点滴时,头发都已经湿透,甚至嘴唇已经开始干裂了。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人,此时却满脸痛苦地躺在床上,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唐叔站在一旁看着床上生着病的林青山,心急如焚,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给少爷打电话啊,而且少爷现在的课业如此繁重,要是一会退了烧,又怎么办呢。
“陈……行……”负责按着林青山手臂的小护士,忽然注意到了床上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他好像在叫什么!”
唐叔的眼皮子一跳,赶忙走上前,随着唐叔的贴近,已经烧迷糊的林青山却像是有感应了一般,眼角的泪直流,打湿了枕头,头颅却像是有了一股拉力一般,迫使他往前移,想要去说些啥什么,最后夹杂着哭腔和委屈的声愈发清晰,“陈……行……舟,你给我……回来……
听清楚的唐叔,在灯光下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就出了门,他要去给少爷打电话。
天开始蒙蒙亮时,裹挟着湿气和雾气,从国外直飞回来的陈行舟,才踏进了陈家的大门,一晚未睡,戴着口罩的陈行舟满眼血丝,负责守夜的阿姨看到少爷时,都差点以为花了眼,语气里欲言又止。
陈行舟没让她惊动其他人,只是点了点头,就直接上了楼。
负责值班的小护士,正坐在床边打瞌睡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吓得他差点跪地上,待看清来人后,又赶忙出去了。
屋里的光很暗,没有拉严实的窗帘,微微泄露出熹微的晨光,打在了床上人惨白的脸颊上,也打在了站在床头男人那紧拧的眉心。
站在原地的陈行舟静静地看着,胸口有点闷,其实前世林青山除了胃病外,很少生病,但是刚开始跟着自己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第一个月,林青山除了发烧就是趴在床上不能动,陈行舟当时一度怀疑,他看的资料是不是都是假的,怎么人到他这里,就成了瓷娃娃。
但即使这样,林青山每一次的生病,陈行舟都看得揪心。
过了好久,陈行舟才抬手拿起旁边的测温枪,待看清上面的数字,确定温度已经下来后,才长呼了口气,随后把有些潮湿的外套脱下,从床的另一头,钻了进去。
刚移动到林青山的腰后,像是有感应一般,原来在床上蜷缩起来的人,窸窸窣窣的,慢慢地转过身来。
随后在陈行舟有些惊讶的眼神中,他被睡梦中的人紧紧抱住了,胸口有些发紧的陈行舟,缓了一会,才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最后把下巴顶在林青山的头顶上,终于安心地合上了眼。
这一觉下来,陈行舟再次醒来时,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林青山买的挂表上,时针已经移动了到三点的位置,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久的陈行舟闷哼了一声,意识回笼后,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到床边了,背对着自己,两个人之间,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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