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昱逃跑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摔倒声。
凌霖探头一看,忍不住乐了——那家伙不知踩中了什么,摔了个四脚朝天,怀里的布包滚出来,泻药膏洒了一身,白花花的跟落了场雪似的。
“报应来得真快。”钟广萍吹了声口哨,骨笛上的小骨咯咯直笑,“这下戴尔贵不用吃泻药,他门人先替他尝了。”
胖龟蹲在坑边,对着戴昱的背影“嗷呜”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
不可理喻道长突然拽住凌霖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快看西北方!那股灵力不对劲!”
凌霖立刻开启灵视之瞳——远处的云层里裹着一团灰黑色的灵力,边缘还带着血丝,正朝着天虚观的方向压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是弑天血煞宗的人!”周婧瑶脸色一变,“我爹说过,他们的灵力带着血腥味,专吸活人的精气。”
“不止一个。”凌霖皱眉,“至少三个,其中一个的灵力波动快到金丹中期了。”
道长从怀里摸出一大把符箓,哗啦啦撒在地上:“正好试试我的新宝贝!哭丧符、痒痒符、还有这个——专治偷窥的挖眼符!”
钟广萍捡起一张哭丧符,符纸上画着个咧嘴哭的小人,油墨还没干透:“道长,你这符是用锅底灰画的?看着像小孩涂鸦。”
“懂什么。”道长把符抢回来,宝贝似的吹了吹,“这叫返璞归真!上次我用这符对付龙疆寺的俗家弟子,哭得他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抱着柱子喊娘。”
话音刚落,院墙外突然刮起一阵腥风,三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院子里,斗篷上绣着滴血的骷髅头,正是弑天血煞宗的标志。
为首的是个瘦高个,脸白得像纸,眼睛却红得吓人,正是弑天血煞宗的金丹高手薛暮秋。他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一个胖得像球,一个瘦得像杆,站在一起跟个歪歪扭扭的秤似的。
“凌霖?”薛暮秋的声音像砂纸磨木头,“戴昱那废物果然没骗我们,你真在这儿。”
凌霖往道长身后躲了躲,故意提高嗓门:“戴昱?哪个戴昱?是不是那个偷泻药摔了屁股墩的?”
薛暮秋的脸瞬间黑了——他哪知道戴昱摔了,只当凌霖在故意羞辱,顿时怒喝一声:“找死!”
他抬手就要放血煞术,不可理喻道长突然把哭丧符往前一扔:“急急如律令,哭!”
符纸“啪”地贴在薛暮秋脑门上,那瘦高个正想发作,突然捂住脸“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得比三岁小孩还惨:“我娘没了……我家的灵米还没晒……呜呜呜……”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都看傻了,胖的那个忍不住劝:“薛师兄,咱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哭丧的……”
“我不管!”薛暮秋捶着胸口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昨天丢了块玉佩,那是我娘给我的……呜呜呜……”
凌霖看得目瞪口呆——这哭丧符效果也太离谱了!
周婧瑶趁机启动阵法,院子里突然升起一道道光墙,把三个黑衣人圈在中间。那胖跟班想撞开光墙,结果“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摔了个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
瘦跟班掏出把匕首,刚要刺向凌霖,钟广萍的骨笛突然响了。笛声又尖又细,听得人头皮发麻,那跟班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别吹了!我耳朵要炸了!”
胖龟趁机冲过去,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踩了两脚,踩得那家伙嗷嗷直叫。
薛暮秋还在哭,哭得惊天动地,连天上的月亮都被哭出来的乌云遮了大半。他哭着哭着突然发现不对劲,伸手扯掉脑门上的符纸,哭声戛然而止,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你……你们用的什么妖术!”
“什么妖术,是艺术。”不可理喻道长得意地晃着符纸,“这叫情感共鸣符,能勾起人最深的伤心事,比打打杀杀文明多了。”
“文明你个鬼!”薛暮秋气得发抖,血红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血煞掌!”
凌霖眼疾手快,抓起胖龟往他跟前一塞——胖龟最近吃太多灵虾干,壳硬得跟铁似的,正好当盾牌。
“砰”的一声,血煞掌拍在胖龟背上,胖龟纹丝不动,薛暮秋反倒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
胖龟被拍得有点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着薛暮秋的小腿就是一口,咬得他嗷嗷直跳。
“够了!”薛暮秋又疼又气,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往嘴里倒了颗血红色的药丸。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身上的灵力暴涨,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是焚心丹!”周婧瑶脸色大变,“这东西能暂时提升修为,但副作用极大,弄不好会烧坏灵脉!”
“管他什么丹,先尝尝这个!”道长又扔出两张符,一张贴在胖跟班脸上,一张粘在瘦跟班脖子上。
胖跟班突然抱着肚子狂笑,笑得眼泪直流,最后直接笑瘫在地上,抽搐个不停。瘦跟班则突然开始跳舞,手脚扭得跟麻花似的,嘴里还哼着跑调的山歌,怎么停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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