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千手扉间睁开眼,发现枕边蜷着一只黑猫。
黑猫懒洋洋地抬眸,红瞳里写满不耐,尾巴一甩,抽在他脸上。
“……泉奈?”
猫——宇智波泉奈——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喵?”(不然呢?)
扉间沉默三秒,伸手捏住猫后颈拎到眼前。泉奈炸毛:“喵!喵喵喵喵——”(死白毛你给我放手!)
“灵魂体?”扉间戳了戳猫爪肉垫,“查克拉紊乱导致的?”
泉奈挣扎无果,索性瘫成猫饼,“喵。”(哼)
扉间放下他,泉奈立刻跳上他头顶,爪子扒拉他银发。
“下来。”
“。”
扉间叹气,顶着猫去厨房。泉奈趴着指挥:“喵!喵喵喵!”(死白毛把鱼煎脆点!)
“灵魂体能吃?”
“喵!喵喵?”(我闻闻不行吗)
扉间煎鱼,泉奈的尾巴垂下来,扫过他耳尖。他忽然伸手,揉了揉猫脑袋。
泉奈僵住:“……喵?”
“毛很软。”
“喵!”黑猫跳开,呲牙咧嘴的,却不敢看对面的人。
阳光洒进来,猫和人影子重叠,像一场温柔的意外。
一一
千手扉间与宇智波泉奈的“人猫共处”模式,以一种极其诡异却又微妙的平衡展开了。
作为灵魂体的猫形态,泉奈确实无法真正进食,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扉间生活的“指手画脚”。扉间在实验室熬夜研究解除方法时,黑猫会跳上实验台,故意用尾巴扫过他的烧杯和卷轴,或者一爪子拍乱他刚写好的数据,红瞳里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和无聊。
“宇智波泉奈。”扉间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你再捣乱,我就把你关进笼子里。”
“喵!”(你敢!)
泉奈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但到底还是忌惮这个死白毛真的干得出来,不情不愿地跳下桌子,窝到一旁的软垫上——那是扉间无奈之下给他准备的——舔着爪子,用眼神继续无声地干扰。
吃饭时更是如此。扉间习惯简单饮食,常常一个饭团就能解决。但现在,每当他拿起食物,一道黑色的影子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蹲坐在他对面,那双鲜红的猫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里的食物,尤其是鱼类。
“你看也没用。”扉间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烤鱼。 “喵!”(混蛋!)泉奈的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最终,扉间还是会冷着脸,将一小块鱼肉撕得极碎,放在一个小碟子里推到对面。“只能闻。” 黑猫则会高傲地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凑过去,仔细地嗅着,仿佛在品鉴,偶尔还会嫌弃似的用爪子推远一点,表示“火候差了”或“盐多了”,气得扉间想立刻把碟子收走。
夜晚休息是相对安静的时刻。泉奈似乎格外偏爱扉间的头发,总是试图把那个毛茸茸的银白色脑袋当成窝。几次被无情拎下来后,他退而求其次,蜷缩在枕边,紧挨着扉间的头。扉间起初极其不适,身边躺着(虽然是猫形态)毕生之敌的感觉让他神经紧绷。但泉奈作为猫的体温似乎比寻常猫低一些,带着灵魂体特有的微凉,在这夏夜竟也不算难受。偶尔,半梦半醒间,扉间能感觉到微凉的鼻尖蹭过他的耳廓,或者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脖子上。
他从未说破,泉奈也假装无事发生。
一一
扉间并未放弃寻找解除方法。他查阅了大量关于灵魂、契约乃至通灵术的古籍,试图找出泉奈变成猫的原因和逆转途径。有时他会对着复杂的卷轴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时,泉奈反而会安静下来,跳上桌子,卧在卷轴旁,看着他,猫眼里情绪难辨,不知是期待恢复,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依旧针锋相对,用另一种方式。扉间批评泉奈作为猫也太不安分,泉奈则用喵喵叫抗议扉间的研究枯燥乏味。但争吵中,又夹杂着诡异的默契。比如扉间泡茶时会下意识地准备两个杯子,其中一个会推到黑猫面前——虽然泉奈只能不满地嗅着茶香;而泉奈在扉间过于专注忘记时间时,会故意打翻他的笔筒引来注意。
一一
时间悄然流逝。直到一个清晨。
天刚蒙蒙亮,千手扉间生物钟精准地醒来。他首先感觉到的是不同于往日的重量和触感——不再是毛茸茸的一团,而是……属于人类的、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甚至能感受到平稳的呼吸拂过他的肩颈。
扉间瞬间彻底清醒,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他身侧,宇智波正沉睡着,面容安宁,褪去了平日里的尖锐与戾气,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正是宇智波泉奈。他似乎睡得很熟,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搭在扉间的胳膊上。
扉间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压下震惊,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泉奈的查克拉感觉平稳而凝实,不再是之前那种灵魂体猫形态时微弱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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