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穿透稀疏的薄雾,洒落在初建的木叶隐村。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清新和木材的芬芳,却也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同于往常的异样感。千手柱间站在一片新规划的居住区空地上,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蓬勃的朝气,仿佛能将光也吸入肺腑。
“好了!今天也要让村子变得更像样一些!”他朗声自语,双手熟练地合十,调动起体内浩瀚如海的查克拉。那是以磅礴生命力为根基的、独属于他的力量。
随着查克拉的涌动,大地发出温和的震颤。嫩绿的芽尖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散叶,迅速成长为茁壮的树苗,继而向着蔚蓝的天空伸展,化作一棵棵挺拔的树木。这是生命的奇迹,是忍者之神为新生村落缔造的根基与荫庇。周围早起劳作的村民们驻足观看,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
柱间全神贯注,意识与自然能量交融,引导着树木生长的方向与形态。然而,就在一片和谐的生长韵律中,一丝极其微弱的滞涩感,如同琴弦上一个几不可闻的杂音,掠过他的感知。
在他意念集中的边缘,一株本该笔直向上的杉树,在生长过程中发生了极其轻微的扭曲。它的树干并非光滑向上,而是在某一段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螺旋状纹理,树皮的颜色也显得过于暗沉,近乎一种病态的紫黑。更令人不适的是,从那些扭曲的纹理缝隙中,渗出了几滴粘稠的、并非树液的暗红色汁液,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弱却令人本能排斥的气息——那并非腐烂,而是一种…陈旧、阴冷,仿佛来自极其遥远深邃之地的腐朽。
这株形态怪异的树木,仅仅维持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便迅速失去了所有生机。它的枝叶以远超正常速度的方式干枯、发黑、蜷缩,最终整棵树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和生命,化作一小堆焦黑的残骸,无声地坍塌在周围生机勃勃的新绿之中。
整个过程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柱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困惑地皱起,看着那堆焦黑。他挠了挠他那头浓密的黑发,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哎呀…看来是查克拉控制得还不够精细啊,”他低声咕哝着,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大概是昨晚想到村子未来的规划,太兴奋了没睡好。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他将这微不足道的插曲归咎于自身的疏忽,并未深究。那丝怪异的气息消散得极快,很快就被周围浓郁的生命能量所掩盖。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凝聚查克拉,更加小心地催生着其余的树木,确保它们都健康挺拔。很快,那片空地被一片赏心悦目的小林覆盖,先前那点不和谐的瑕疵被彻底遗忘在脑后。
柱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拍了拍手,转身走向火影岩的施工方向,心中充满了建设家园的踏实与喜悦。
一一
不远处,一座刚刚建好的了望塔顶端。
千手扉间静立其上,银发在晨风中微微拂动。他并非偶然在此,而是刻意选择这个视野开阔的位置,观察着大哥催生树木的整个过程。他那双锐利的红瞳,捕捉到了那株畸形树木从诞生到急速衰亡的全部细节,包括柱间本人可能都未清晰察觉的那一丝不祥气息。
他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果然不是错觉。结盟仪式上的异常,并非孤立事件。
扉间的身影瞬间自塔顶消失,下一刻,他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那堆焦黑的残骸旁。他蹲下身,戴着手套,极其小心地拾起一小块焦炭般的碎片。碎片入手冰凉,并非燃烧后的余温,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他取出一个特制的封印卷轴,将碎片谨慎地封存进去。
随后,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健康的树木,又落在地面上那株畸形树木生长过的位置。那里的土壤颜色似乎也比旁边更深一些,透着一股不自然的死寂。他取出小巧的取样工具,采集了土壤样本。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望向柱间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大哥那纯粹而强大的生命力,似乎正在无意识中触及某些…本不应被触及的领域。是共鸣,还是侵蚀?那畸变的植物,是失败品,还是某种更可怕存在的短暂显化?
理性告诉他,必须立刻提醒柱间,停止使用这种可能蕴含未知风险的力量。但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如果这变化与结盟仪式上的异象同源,那么逃避毫无意义。唯有理解,才能应对。而理解,需要观察,需要…样本。
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研究者本能压过了兄弟间的担忧。他决定暂时保持沉默。他需要更多的数据,需要分析这残骸和土壤,需要弄清楚这异变背后的规则。
一一
同日傍晚,宇智波族地边缘的训练场。
宇智波斑正在进行日常的修炼。他的动作凌厉迅猛,火焰与忍具的呼啸声撕裂空气,展现出绝对的力量与控制力。然而,在他又一次以豪火灭却清空一片区域后,他的写轮眼不经意间扫过训练场边缘一株新移栽不久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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