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添乱做点心,笑料百出甜满庭
漱芳斋的厨房在晨光里透着股烟火气,窗台上摆着刚摘的桂花,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混着面粉的清香,让人闻着就觉得安心。金锁系着靛蓝色的围裙,正站在案板前揉面团,雪白的面粉在她手里渐渐变成光滑的面团,她时不时往面团上撒点干粉,动作熟练又轻柔 —— 这是她特意要给病刚好的紫薇做的桂花糕,紫薇前几日受了风寒,吃些松软的点心正好养身子。
“金锁,你揉面团的样子真好看,像变戏法一样!” 小燕子趴在厨房的门框上,胳膊撑着门框,下巴搁在胳膊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案板上的面团。自打进宫,她要么被皇帝罚去学堂背书,要么跟着尔康学射箭,每日里不是跟笔墨打交道,就是跟弓箭较劲,还从没正经试过做点心。看着金锁手里的面团一会儿被揉圆,一会儿被擀平,她心里的手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冲进去试试。
金锁闻言,回头笑了笑,手里的动作没停:“姑娘还是在旁边看着吧,这做点心要精细,揉面要力道均匀,放糖要不多不少,你要是来帮忙,万一把面粉弄撒了,或是糖放多了,这桂花糕可就不好吃了。”
“我才不会添乱!” 小燕子说着,猛地直起身,撸起袖子就往厨房冲,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差点撞翻门口的小板凳,“我在大杂院的时候,跟着张奶奶学过磕鸡蛋、烧柴火,力气又大,揉面肯定没问题!你就让我试试嘛,我保证听话!”
她一边说,一边凑到案板前,伸手就想去抓面团。金锁无奈,只好往旁边让了让,把装着鸡蛋的瓷碗推到她面前:“那你先试试磕鸡蛋吧,把鸡蛋磕进碗里,别把蛋壳掉进去,也别把蛋液溅出来。”
小燕子拍着胸脯保证:“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说着,她从瓷碗里拿起一个鸡蛋,鸡蛋壳泛着淡淡的米白色,比她在大杂院见过的土鸡蛋小一圈,摸起来也更光滑。她学着金锁平时的样子,把鸡蛋在案板边缘轻轻磕了一下 ——“啪” 的一声轻响,蛋壳只裂了道小缝。
“力气太小了!” 小燕子嘀咕着,又把鸡蛋举起来,在案板上使劲磕了一下,这次力道没控制好,蛋壳 “咔嚓” 一声碎成两半,蛋黄和蛋清顺着裂缝流进碗里,可偏偏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碎蛋壳没捏住,跟着掉进了碗里,还在蛋黄旁边打了个转。
“哎呀!” 小燕子慌了,连忙伸手往碗里捞,手指刚碰到蛋液就滑了一下,不仅没捞到蛋壳,反而把碗往旁边碰了碰,碗沿撞到旁边的面粉袋,袋子一歪,白花花的面粉 “哗啦啦” 洒了出来,一半落在她的藏青色袖子上,像落了层雪,另一半落在她的鼻尖上,沾了个小白点,活像只刚从面缸里钻出来的小花猫。
“姑娘!你慢点!” 金锁连忙放下手里的面团,拿过布巾想帮她擦,可小燕子还在忙着捞蛋壳,手忙脚乱间,又把碗里的蛋液溅了一地,连案板上都沾了不少。
“我看看是谁在厨房这么热闹。” 尔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从外面晨练回来,身上还带着点薄汗,手里拿着柄折扇。走进厨房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忍不住笑出声 —— 小燕子满脸面粉,袖子上沾着蛋液,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扒拉着碗里的鸡蛋,试图把蛋壳捞出来,活像个闯了祸却不肯承认的孩子。
“小燕子,你这是在做点心,还是在跟面粉、鸡蛋打架呢?” 尔康走过去,弯腰捡起被碰倒的面粉袋,又拿过一块干净的布巾,递到小燕子手里,“先把脸上的面粉擦干净,蛋壳我来帮你捞,不然你再折腾下去,这碗鸡蛋就没法用了。”
小燕子接过布巾,瞪了尔康一眼,却还是乖乖擦了擦脸,只是动作太急,把面粉蹭得满脸都是,连额前的碎发上都沾了点。“我就是不小心!” 她不服气地说,“等会儿揉面的时候,我肯定比你厉害!你等着,我做的桂花糕,肯定比金锁做的还好吃!”
尔康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跟她争辩,只是拿起一根干净的筷子,小心翼翼地伸进碗里,轻轻一挑,就把那块碎蛋壳捞了出来。“好了,蛋壳捞出来了,你要是想帮忙,就跟着金锁学打鸡蛋吧,记得动作轻一点,别再溅出来了。”
小燕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拿起一个鸡蛋,学着尔康的样子,在案板边缘轻轻磕了一下,这次总算掌握好了力道,蛋壳裂了道均匀的缝,她用手指轻轻一掰,蛋黄和蛋清顺利流进碗里,没掉一点蛋壳。“你看!我就说我能做好!” 她兴奋地举着空蛋壳,像举着什么宝贝。
尔康和金锁都笑着点头,厨房的氛围又热闹起来。接下来打鸡蛋的时候,小燕子倒是没再溅出蛋液,可她力气太大,拿着筷子在碗里使劲搅,蛋液溅得满碗都是,连碗沿都沾了一圈。金锁只好在旁边提醒:“姑娘,打鸡蛋要顺着一个方向搅,力道轻一点,不然蛋液会起筋,做出来的桂花糕就不松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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