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掌风骤起,跪伏在地的十余名星宿派弟子顿时被震飞数丈,哀嚎遍地。苏遮懒得理会这群宵小,目光扫向远处现身的几位僧人,随即带着木婉清等人朝擂鼓山方向行去。
阿紫回首瞥了眼那些被废去武功的星宿派弟子,眸中寒光乍现。她指尖悄然翻出十余枚淬毒银针,手腕轻抖,银针便精准刺入那群叛徒的穴道。做完这一切,阿紫神色如常地跟上队伍。
苏遮早将阿紫的举动尽收眼底,却并未阻拦,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言。
......
"诸位施主请留步!"
行出不远,身后忽然传来呼唤。苏遮眉头微蹙,今日怎的这般多事?他驻足回望,只见一个相貌平平甚至略显丑陋的小和尚正疾步追来,想来方才出声的正是此人。
待小和尚近前,苏遮已从其装扮猜出这正是原着中与玄难同行的虚竹。只是观其容貌,苏遮暗自纳闷:叶二娘姿色不俗,玄慈亦是得道高僧,怎的这虚竹生得这般寻常?莫非......
"小僧虚竹,见过诸位施主。"小和尚气喘吁吁地合十行礼。
苏遮收回思绪:"你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适才见施主与这位姑娘出手伤了那些人性命,小僧特来劝诫。"虚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佛经递上,"杀孽过重恐伤天和,还望施主三思。"
苏遮接过经书翻看,发现是本寻常佛经,不禁皱眉:"你这是何意?"
虚竹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低声道:"那些恶人已被两位施主除去,小僧想阻拦也来不及了。这本佛经赠予施主,盼能化解施主心中戾气。"
苏遮怔了怔,转头望向木婉清几人,见她们眼中都带着笑意,自己也不禁莞尔。这和尚当真天真得可爱。
未等苏遮开口,姗姗来迟的玄难已快步上前,合十道:"老衲见过苏施主及诸位女施主。虚竹自幼在寺中研读佛经,不谙世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玄难迟来是因查验了那些尸首,发现竟是星宿派弟子,更在土中挖出了丁春秋的尸身,顿时明白了事情原委。自聚贤庄一役后,苏遮凶名远播,听闻虚竹竟拦住了这位煞星,玄难惊得冷汗涔涔,连忙带人追来。
苏遮虽不解玄难为何如此畏惧自己,却也不多问,扬了扬手中经书道:"玄难大师多虑了,虚竹师傅好意赠经,苏某岂会怪罪?只是大师不是该在寺中查探玄苦大师死因么?"
玄难松了口气,答道:"掌门师兄已有些线索,尚需时日确认。老衲此番下山,是奉掌门之命带弟子们去擂鼓山见识聪辩先生的珍珑棋局。"
苏遮心中一动,这与他所知的情节略有出入。面上却不露分毫,含笑道:"既然同路,不如结伴而行?"
玄难神色略显迟疑,心中实在不愿与苏遮结伴而行。苏遮性情反复无常,若突然暴起发难,玄难自忖绝非其敌。正思忖推托之词时,苏遮已先开口道:"大师似有要事在身?孙某不强人所难,就此先行上山了。"
玄难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合十道:"老衲恭送苏施主。"苏遮眉头微蹙,带着木婉清等人拾级而上。
"苏郎,你可觉得玄难大师举止反常?"行至远处,木婉清低声问道。钟灵等人纷纷颔首,王语嫣接话道:"木姊姊所言极是,玄难大师仿佛对苏大哥心存畏惧。莫非是因聚贤庄之事..."
"这..."苏遮摇头道,"当日少林与丐帮早已离去,应当与此无关。"略作沉吟,他又展颜笑道:"罢了,何必在意旁人眼光,我们且赶路要紧。"
......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抵达天聋地哑谷。但见山明水秀,确是一处隐居佳境。穿过林间小径,几间木屋映入眼帘。
令人意外的是,谷中已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众人围作一圈,正观摩潭边对弈的青白两道身影。只见潭水之上浮着硕大棋盘,二人各执巨子,以内力凌空虚落。
那青衫少年正是久违的段誉。与他隔潭相对的瘦削老者虽素未谋面,但观其装扮气度,必是聪辩先生苏星河无疑。
......
苏遮兴致盎然地携众登高观弈。段誉棋艺虽精,甚至不逊段延庆,却终究未能参透珍珑玄机——需得先弃后取,置之死地而后生。正如原着所示,这局棋终将由误打误撞的虚竹,在段延庆暗中指点下破解。
片刻之后,段誉便感到举步维艰,无奈投子认输:"苏老前辈的珍珑棋局玄机暗藏,段誉才疏学浅,实在无力破解。"
苏星河含笑注视着段誉,目光中既有赞赏又有遗憾。论相貌,段誉虽不及苏遮俊逸,却也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只可惜终究未能解开这珍珑之谜,着实令人惋惜。
薛慕华立在段誉身后,察觉师父心意,温言道:"珍珑本是围棋中的难题,意在考验对手。公子棋艺精湛,这二十余手已臻上乘,只是差那临门一脚,着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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