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阮星竹身边:"娘既然来了就该知道,姐夫迟早要离开,我和阿朱姐姐自然要跟着走。难道您真忍心独自留在小镜湖?还是说您明知段正淳真面目,仍要被他蒙骗?"
"就算在原来的故事里,他来小镜湖也不过是为寻欢作乐,何曾真心待您?书上写着阿朱姐姐是他亲生骨肉,可姐姐死在青石桥时他可有半分悲痛?娘最痛苦时他抛下您去找旧情人,可曾管过您死活?"
这番话像刀子般扎进阮星竹心口。想到书中记载阿朱惨死青石桥的结局,虽然如今一切已改变,她仍然不愿再回那个伤心地。
但苏遮毕竟是未来女婿——虽然尚未正式成婚,两个女儿的心意她岂会看不出?这层关系让她实在难以接受眼下局面。
"阿紫,娘明白你的意思,也不会再见那个人。可你也不能这般胡闹啊。苏公子毕竟是娘的未来女婿,发生这种事叫娘如何自处?"阮星竹忧心忡忡地说。
阿紫满不在乎地撇嘴:"姐夫和娘又没血缘关系,有什么不可以?木姐姐是姐夫正妻,秦姐姐不也跟了姐夫?娘您就是想太多!"
阮星竹闻言一怔,惊讶道:"你说的秦姐姐...莫非是秦红棉?"
阿紫轻声道:"是啊,就是秦红棉姐姐,还有李青萝姐姐也对姐夫有意呢!娘亲不必再为此烦忧,反正离开这方天地后,谁还会在意这些呢?"她并不知晓,秦红棉进入洞天其实是木婉清不愿与她分离,两人之间并非阿紫想象的那般。
阮星竹怔怔望着女儿,眼中满是惊诧。听闻李青萝与秦红棉都与苏遮有情,她心中原本坚定的念头也有些松动。她一向优柔寡断,此刻更是迟疑不决:"可苏公子他......"
阿朱看出母亲态度软化,温言劝道:"娘亲,既然已经来到此处,注定要与遮哥哥同行。不如暂且放下此事,顺其自然可好?"
"也罢,就听阿朱的。"阮星竹轻叹一声,"为娘也不愿回小镜湖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阿朱展颜一笑,取出三册秘籍递给母亲:"这是遮哥哥特意为您准备的。"
阿紫也凑过来道:"姐夫说要娘亲好好研习这三门武功!"
阮星竹接过书册,只见封面上写着《小无相功》《九阴真经》《先天功》。她并未翻阅,径直递还阿朱:"娘不喜欢习武,替我还给苏公子吧。能陪着你们,娘已经很满足了。"
阿朱却不接过,柔声道:"娘亲既知遮哥哥来历,也该明白他将来可能长生久视。若我们不勤修武学,如何能伴他长久?就算不为遮哥哥,为了我和阿紫,娘亲也该好好练功才是。"
阮星竹沉默良久,终将秘籍郑重收好:"娘知道了,定会用心修习。"
姐妹俩相视一笑,此事总算圆满解决!
......
数日后,小镜湖之事已了。阿朱选择留在洞天陪伴母亲,苏遮则带着钟灵、李清露、阿紫和梅剑启程前往少室山。
距离少林大会召开尚有月余,李清露与梅剑初次踏足中原,倒也不急于赶路。
沿途赏景游玩,直至大会前夕,一行人才从小镜湖抵达少室山地界。
山脚客栈内,苏遮正与众人在大堂用膳,忽见一袭青衫飘然而入。待看清来人相貌,苏遮眉梢微扬,眼底掠过几分笑意。
那青衫客瞧见苏遮等人,面上顿现喜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拱手道:"苏大哥竟也来赴这少林之约?"
苏遮搁下竹箸应道:"本在天山灵鹫宫清修,玄难大师特意遣人送帖,便来瞧瞧热闹。倒是段世子怎会在此?"
来人正是段誉,闻言摸着后脑笑道:"玄慈方丈给父王递了请柬,说是要见证些江湖旧事。我闲来无事,便跟着出来走走。"
"令尊既已继位大理国君..."苏遮话未说完,段誉已会意接道:"段氏虽掌庙堂,终究也是武林一脉。朝中事务暂由伯父代管,不妨事的。"
正说话间,梅剑忽脆生生插言:"奴婢是公子贴身侍女,这位戴面纱的姑娘乃是我们未来主母。"李清露闻言耳尖泛红,垂首摆弄衣角却不反驳——自祖母带她离开西夏那日起,少女心思早系在了身旁这个剑眉星目的男子身上。
段誉怔了怔,朝苏遮促狭一笑:"苏大哥真是好福气。"忽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怎不见伯父身影?家父今早便去拜会故交了。"
段誉面露无奈,苦笑道:"苏大哥有所不知,父亲刚出大理就与段誉分道扬镳,带着四位家臣直奔江南。只有段誉独自来到少室山。不过明日便是少林大会,想来父亲也该到了。"
苏遮嘴角微扬,心知段正淳定是去寻阮星竹了。可惜佳人已不在小镜湖,他注定要空手而归。
"这位朋友,在下有一事相询。近日江湖群雄齐聚少林,不知所谓何事?"
邻桌传来问话声。苏遮等人停下交谈,安静用餐,侧耳倾听二人对话。
"阁下竟不知明日少林大会?"中年汉子满脸诧异,"虽名为少林大会,实则与武林大会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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