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叮叮当当、龇牙咧嘴地跟玄冥的尸块较劲时,青萝又带来了一个让我们差点笑破肚皮的消息——当然,我因为笑得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五脏六腑的伤势,疼得我哎呦了半天。
“小姐!龚先生!你们是没看见二爷那边人的脸色!”青萝模仿着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在黑风峡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沟里,足足埋伏了三天三夜!别说小姐了,连只像样的妖兽都没等到!听说带的干粮都吃完了,最后只能啃野果、喝山泉水,一个个灰头土脸,跟逃难的似的!”
她憋着笑,继续道:“二爷知道后,气得在他府里砸东西,据说把刘嬷嬷传过去,隔着门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把刘嬷嬷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骂她传递假消息,让他白白损失人手还丢尽了脸面!”
“哈哈哈哈!”我躺在椅子上,想放声大笑又不敢,只能捂着胸口发出压抑的“嗬嗬”声,像只快要断气的风箱,“该!让他们想害人!喝西北风算轻的!下次让他们喝洗脚水!”
苏樱也是忍俊不禁,用手帕掩着嘴角,肩膀微微耸动,显然也觉得十分解气。她之前被这两位叔父逼得喘不过气,如今看到他们吃瘪,心中自然畅快。
然而,乐极生悲或者说,是二叔的报复来得太快。
没过两天,青萝又截获了二叔传给刘嬷嬷的新指令。这次的内容,就让我们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二叔显然恼羞成怒,不再搞什么“野外伏击”的精细活了,而是直接命令刘嬷嬷——在苏樱的日常饮食中下毒!
信里还附上了毒药的名称和特性——“蚀灵散”,一种无色无味,能缓慢侵蚀修士灵力根基,使其修为倒退,且不易被察觉的阴毒药物!
“混蛋!他们竟然敢下毒!”青萝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小姐!我们这就去把刘嬷嬷抓起来!把证据甩到二爷脸上!”
“冷静!青萝!”我连忙出声制止,虽然我心里也恨不得立刻把二叔揪出来暴打一顿,“现在抓了刘嬷嬷,二叔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说是刘嬷嬷自己心怀不轨。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毒药和二叔有关,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被反咬一口!”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无奈:“我们现在实力不济,硬碰硬就是鸡蛋碰石头。忍!必须忍!至少,我把玄冥修好,有了几分自保之力再说!”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给小姐下毒?”青萝急道。
“下毒?”我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几个玉瓶,“他们怕是不知道,哥行走江湖……呃,是混迹修真界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解毒丹还是备了不少的!这‘蚀灵散’虽然阴毒,但正好在我这‘百消丹’的化解范围之内!”
我把玉瓶递给苏樱:“苏姑娘,以后你和青萝的饮食,尤其是从刘嬷嬷那边经手的,入口前先用这个试试。咱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以为计谋得逞,放松警惕!这就叫——将计就计,麻痹敌人!”
苏樱接过玉瓶,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后怕,有感激,也有一丝对我这“未雨绸缪”的惊讶。她轻轻点了点头:“嗯,我听龚先生的。”
于是,一场围绕“毒药与解毒”的无声较量,就在这小院里悄然展开了。
刘嬷嬷依旧每天笑眯眯地送来精心准备的饭菜,尤其是给苏樱的,更是格外“用心”。而我们,则每次都在她转身后,偷偷用“百消丹”化入水中,将菜肴检验一遍,确认无毒后才敢食用。有时候为了演戏演全套,苏樱甚至会让青萝故意当着刘嬷嬷的面,夸赞某道菜味道好,让刘嬷嬷误以为毒药起效,回去向二叔报喜。
这感觉,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既紧张又带着点莫名的刺激。
而我的主要精力,依旧放在修复玄冥这项“伟大”的工程上。
每天,院子里都回荡着我“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其实是敲打尸块),以及那口破锅里熬煮“大骨汤”(阴属性材料)散发出的、越来越浓郁的古怪气味。我的“厨房六件套”被运用得淋漓尽致:
“浑天盆”是主力锤。
“不灭星辰锅”是万能熔炼炉。
“天玄护心镜”是砧板兼小型塑形台。
“混沌吞天碗”偶尔用来盛放一些需要冷却定型的液体材料。
“碎星斩魄刀”……呃,它暂时还是刀,用来切削一些边角料。
“造化勺柄”……继续当装饰品。
这工作强度,对于我这个五脏俱损、丹田被废的伤员来说,简直是酷刑!每敲打一下,反震力都震得我手臂发麻,牵扯着内腑剧痛;每引导一丝材料融合,都耗费我大量的心神,累得我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龇牙咧嘴,形象全无。
苏樱从一开始的震惊、怀疑,到后来的无奈、接受,再到后来,她看我实在辛苦,甚至会主动走过来。
“龚先生,我来帮你稳住这个部件吧。”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用她那精纯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帮我固定住一块正在刻画符文的核心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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