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大妈接收到易中海那近乎哀求的、甚至带着一丝命令意味的目光,身体虽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终究还是挪动了脚步。
她颤巍巍地挡在了易中海身前,鼓起残存的勇气,对着陈默尖声道:
“陈默!你…你一个年轻力壮的棒小伙子,就知道欺负我们家老易!他多大年纪了?经得起你折腾吗?你要讲道理啊!”
陈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的蔑视几乎要化为实质:
“讲道理?可以啊。那你让易中海先学会别多管闲事!别再为他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干儿子强出头!否则,”陈默声音陡然一沉,带着刺骨的寒意,“下次我再修理的,可就不止是傻柱了!”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心上。
易中海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竟完全不敢与陈默对视,更别提反驳了。
一大妈感受到身后丈夫的退缩,心中一片悲凉,却也只得硬撑着。
陈默不再理会这对色厉内荏的老夫妻,目光如电,猛地射向瘫在地上如同烂泥的傻柱。
“傻柱。”陈默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了整个寂静的院子,“给你个选择。现在,立刻,跪下来,给我干儿子阎解成和于莉,磕头认错!为你刚才的威胁和动手,道歉!”
傻柱浑身一激灵,求助的目光本能地投向了干爹易中海。
然而,此时的易中海,紧紧闭着眼睛,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
脑袋甚至微微扭向一边,彻底装起了鸵鸟!
易中海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干儿子的期盼,一边是对陈默深入骨髓的恐惧。
最终,那点自诩不弱的威望还是败给了现实的威慑。
易中海选择了明哲保身,彻底放弃了傻柱!
一旁的刘海中,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
他巴不得看到易中海威信扫地,巴不得傻柱和易中海彻底离心!
他非但不出声,反而微微侧身,假装研究地上的砖缝,心中暗爽:
对,就这样!
傻柱,看清楚了吧?
你倚仗的干爹,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阎解成和于莉见状,腰杆挺得更直了。
全院邻居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傻柱身上,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啧啧,傻柱这次踢到铁板了!”
“易大爷也怂了嘿!”
“活该!让他平时横!”
“跪下道歉?这…这也太狠了吧…”
傻柱脸上血色尽褪,屈辱、愤怒、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他环视四周,看到的尽是或冷漠、或嘲讽、或看好戏的眼神。
作为昔日的“四合院战神”,此刻竟找不到一丝依靠。
巨大的压力如同巨石压顶,傻柱终于崩溃了。
“噗通!”
一声闷响,傻柱的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扬起点点灰尘。
他低着头,牙齿几乎要咬碎,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无尽的屈辱:
“对…对不起!阎解成,于莉…我…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们,不该动手…我混蛋!我不是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剐着傻柱的自尊心。
说完,傻柱猛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全世界鄙夷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
今夜,他傻柱的脸面,算是被陈默踩进泥地里,反复摩擦,再也捡不起来了!
陈默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君王审视失败的蝼蚁。
见目的达到,他懒得再多浪费一秒,淡淡道:
“行了。都散了吧。”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驱散力。
围观的人群如梦初醒,虽然意犹未尽,但没人敢违逆陈默的话,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
今晚的谈资,足够他们消化好一阵子了。
陈默转身,径直回屋。
阎解成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一进门,阎解成脸上就堆满了谄媚和敬畏的笑容,竖起大拇指道:
“干爹!高!实在是高!您真是太厉害了!您没看见,傻柱刚才那脸色,哈哈哈哈!您真是替我出了口恶气!您不知道,他在我家那嚣张劲儿,好像全四合院都该怕他似的!在干爹您面前,他就是个屁!”
陈默坐到桌前,自顾自倒了杯水,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行了,马屁少拍。以后这种破事,尽量自己处理。阎解成,你也该有点长进了。”
阎解成连忙收敛笑容,点头哈腰:
“是是是!干爹教训的是!哪能事事都劳烦您出手。我以后一定机灵点,坚决不给干爹您丢脸!”
见陈默没有再多说的意思,阎解成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回家的路上,阎解成只觉得脚步轻快,腰板前所未有的硬挺,心里对陈默的敬畏和崇拜达到了顶点。
另一边,傻柱失魂落魄地从地上爬起来。
在一片无声的嘲讽和指指点点中,踉踉跄跄地逃回了自己冰冷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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