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凄厉的喊声蕴含着试图将陈默罪名坐实的恶毒,瞬间传遍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陈家。
陈默房间内,牛星月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被这噪音从睡梦中惊醒。
她睡眼惺忪,秀眉微蹙,带着被吵醒的浓浓不满,轻声埋怨道:
“这傻柱,大清早的号什么丧?真是晦气!”
牛星月第一时间下意识地侧身,看向旁边婴儿床里的小陈星。
见到小家伙咂吧着小嘴,依旧睡得香甜沉稳,呼吸均匀,牛星月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母性的柔和光辉。
“还好还好,没吵醒我宝贝儿子。”
随即,牛星月看向身旁。
陈默早已睁开双眼,眼神清明而冰冷,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糊,显然比她醒得更早。
傻柱的嚎哭内容,陈默听得一清二楚。
“默子哥!”牛星月推了推丈夫的胳膊,语气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担忧,“傻柱嚎什么呢?是不是聋老太太……昨晚那场暴雨可不小,真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真出事,又得赖在你身上……”
陈默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他拍了拍牛星月的手背安抚道:
“星月,放心,我心里有数。那老虔婆命硬得很,这点风雨,死不了人。”
陈默的语气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话虽如此,陈默还是利落地起身穿衣。
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查看,就听见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焦急的女声。
“默子!默子!快,快跟妈出去看看!”
岳母牛燕一阵风似的冲到门口,脸上满是急色:
“傻柱在那儿喊聋老太太死了!你可千万得去看看!妈就怕这帮黑了心肝的玩意儿使坏!”
顿了顿,牛燕继续道:
“万一那老太太本来没事,被他们动点什么手脚,或者硬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咱们可就说不清了!傻柱那混不吝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牛燕的担忧不无道理,这院里的人心,她看得透彻。
陈默眼神微暖,对着关心则乱的岳母点点头:
“妈,别急,我知道轻重,这就去看看。您在家陪着星月和小星。”
贾家。
贾家屋里,贾张氏也被吵醒了。
她先是烦躁地嘟囔了一句:
“谁啊,吵死人了”。
但听清傻柱喊的内容后,她那双三角眼瞬间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贾张氏肥胖的脸上皱纹都笑开了花,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
“死了?真死了?!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贾张氏兴奋地拍着大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利,“一下子没了两个祸害!老不死的死了清净!陈默那小畜生害死了人,肯定得吃花生米!枪毙!最好立刻枪毙!哈哈哈!肯定是咱老贾在下面显灵了!保佑咱们家除了大害!”
一旁的秦淮茹也被惊醒,听到婆婆的话,心里先是咯噔一下。
聋老太太真的死了?
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太可能,但傻柱那哭喊又不似完全作假。
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有对可能出人命的些许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期待陈默倒大霉的快意。
秦淮茹也赶紧披上衣服:
“妈,我出去看看。”
很快,贾家就只留下还在酣睡的棒梗和小当槐花。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快步走了出去。
易中海家。
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早已被惊醒。
一大妈一边慌慌张张地穿衣服,一边念叨:
“老天爷啊!可千万别真出事了!聋老太太再怎么不对,也是院里的老人,这要真没了……造孽啊!”
易中海表面上面沉如水,一副忧心忡忡的管事儿大爷模样,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算计和阴冷。
他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心里飞快地盘算:
“死了?真要死了……那陈默这次可就彻底完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这罪名够他喝一壶的!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看他还怎么嚣张!”
易中海几乎要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努力板着脸道:
“别慌,出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前院阎家。
阎埠贵也被中院的动静闹醒了,他精明的脑子一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赶紧跑到大儿子阎解成的屋外,砰砰地敲门:
“解成!解成!快醒醒!出大事了!”
阎解成睡得正香,被吵醒后很不耐烦:
“爸,大清早的干嘛呀……”
“还睡!中院傻柱喊聋老太太死了!这关系到你干爹陈默!”
阎埠贵急声道。
“什么?!我干爹?!”阎解成瞬间如同被冷水浇头,睡意全无,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干爹怎么了?!”
“傻柱说是陈默害死的!你快去看看!万一真有事,得想办法帮你干爹周旋啊!”
阎埠贵虽然算计,但也知道现在阎解成跟陈默绑在一起,陈默倒了,他家也没好处。
阎解成一听,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洗漱,趿拉着拖鞋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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