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如同一摊烂泥般瘫坐在牛家门口的地上,花白的头发散乱,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因疼痛和撒泼而扭曲。
“唉哟,阎解成,你这个小畜生,欺负老人啊!”
聋老太太怨毒的眼神盯着阎解成,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发出刺耳的干嚎。
牛燕站在旁边,脸色气得铁青。
想要动手,却又顾忌着周围逐渐聚拢的看热闹的邻居,有些束手束脚。
“陈默!你个天杀的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把我害得好苦啊!哎哟喂……我的腿,我的骨头缝里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啊……都是你!”
聋老太太忽然调转了矛头,对着陈默怨恨道:
“都是你逼着我淋那场暴雨害的!你不赔钱,不给我买止疼药,我今天就死在你家门口!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逼死老人的!”
聋老太太见到陈默想要动手,嚎叫得更加卖力。
她的声音嘶哑却极具穿透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哼!”
陈默面无表情地朝聋老太太靠近,脚步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阎解成如同最忠实的恶犬,抢先一步护在陈默身侧,对着地上的老太婆怒目而视。
随后,陈默站在聋老太太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聋老太太,声音冷得像是三九天的冰碴子:
“老东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自己滚开,还是我赶你滚开?我家门前,不是给你号丧的地方。”
聋老太太被陈默那毫无温度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但想到那钻心的疼痛和可能讹来的药钱。
聋老太太强压下胆怯,梗着脖子叫道:
“我偏不!陈默,你别想吓唬我!我这条老命都快没了,我还怕什么?两条路!要么,你一次性补偿我一百块钱!”
“要么,你就每个月给我买止疼药的钱!要不是你逼着我在暴雨底下被门板压了一晚上,我的老寒腿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你必须负责!”
“呵。”陈默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这笑声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你这身老毛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这些年缺德事做多了遭的报应,全院谁不知道?怎么,现在想把这顶黑扣我头上?”
陈默顿了顿,继续道:
“你的风湿病加重?那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给你的报应!跟我陈默有半毛钱关系?”
聋老太太眼神闪烁,明显心虚,但嘴上依旧不饶:
“本来……本来没这么严重!就是被你害的!现在不吃止疼药根本熬不住!你必须给钱!”
“熬不住?”陈默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寒,“熬不住你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了断!别死我家门口,脏了我的地,晦气!给我起开!”
说完,陈默作势就要上前。
聋老太太见状,彻底豁出去了,像个老无赖一样四肢乱蹬,死死赖在地上:
“我不走!我就不走!不给钱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你也得偿命!”
一旁的阎解成早就按捺不住了,眼见表现的机会到来,连忙一把拉住陈默的胳膊,谄媚又凶狠地说:
“干爹!干爹!息怒!这种老腌臜货,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平白脏了您的手!交给我!我来替您打发她!”
陈默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向后撤了半步,冷眼旁观。
得到默许的阎解成顿时如同得了圣旨,胆气骤壮。
他一步跨到聋老太太面前,叉着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老不死的狗东西!给你脸不要脸是吧?敢讹诈到我干爹头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阎解成脖子一伸,腮帮子一鼓。
“呸!”的一声。
一口浓黄粘稠的痰液精准地吐在了聋老太太的眉心之上!
那口痰顺着聋老太太深深的皱纹缓缓下滑,留下一道恶心的痕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浑浊的老眼,伸手颤巍巍地摸向额头,当手指触碰到那湿滑粘腻的触感时……
“啊——!!!”
一声尖锐到破音的凄厉惨叫猛地从聋老太太喉咙里爆发出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猫!
“阎解成!你个小畜生!野种!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往我脸上吐痰?!!”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剧烈颤抖,血压飙升,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爹阎埠贵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老太太!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我跟你拼了!!”
极致的羞辱感暂时压过了身体的疼痛,聋老太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手脚并用地就想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阎解成。
阎解成也没想到这老家伙反应这么大,见她张牙舞爪地扑来,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就抬脚猛地踹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脚正踹在聋老太太瘦弱的胸口上。
“哎哟!”聋老太太刚爬起一半,直接被踹得重新仰面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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