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家。
窗明几净,炉火正旺。
牛星月哄着孩子,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身旁淡定喝着热水的陈默。
她的心里,依旧回荡着院里易中海私吞何雨水兄妹十几年一千多块钱的事情。
易中海那瞬间惨白的脸,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牛星月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易中海的虚伪和贪婪。
不过令牛星月也没想到的是,易中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三言两语又哄好傻柱了。
牛星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向陈默问道:
“默子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易中海他真的直接昧了傻柱家十几年的钱?”
陈默放下茶杯,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更显深邃。
“星月,真的假的重要吗?你看易中海和傻柱的反应,答案不就在他们脸上写着吗?”
牛燕在一旁用力点头,咬牙切齿地接口:
“呸!我就知道易中海那老家伙不是个好玩意儿!整天端着个道德楷模的架子,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瞎了眼了!”
“妈,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陈默淡淡道,“看戏就行了,别气着自己。”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默子哥?默子哥在家吗?我是大茂啊!”
许大茂谄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陈默眉头微挑,对牛星月示意了一下。
牛星月起身开门。
许大茂立刻挤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先是冲着牛燕和牛星月点点头,然后立刻凑到陈默身边。
许大茂搓着手,一副急不可耐又神秘兮兮的样子。
“默子哥!哎哟我的默子哥!您可真是神了!”许大茂一竖大拇指,“昨天您那一下,简直是晴天霹雳啊!您没看见,后来傻柱追着我打那劲儿,嘿,那是真急了!易中海那老脸,跟死了亲爹没两样!”
陈默瞥了许大茂一眼,没接话。
许大茂自顾自地兴奋道:
“不过默子哥,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啊。这闹是闹了一场,可我看今天傻柱下班回来,好像…好像又有点风平浪静的意思?”
“易中海那老狐狸,不会是又用什么花言巧语把傻柱那个蠢货给糊弄过去了吧?他就真只昧了何大清几十块钱?”
许大茂说着,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桌上,往陈默那边推了推,继续道:
“默子哥,您给透个底,让我也明白明白?这要真是就几十块钱,傻柱估计抹不开面儿,这事儿没准真就让他干爹给平了!”
陈默目光扫过那五块钱,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自己缺这五块钱吗?
简直是笑话。
这许大茂,格局也就这样了。
但陈阔并不介意给这堆即将熄灭的怒火再添上一桶油。
陈默身体微微后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声音平淡却如同重锤:
“从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保定那天算起,第一个月开始,到现在,十多年了。每个月,十块钱。雷打不动。”
陈默顿了顿,看着许大茂瞬间瞪大的眼睛,缓缓补充道:
“你自己算算,这是几十块钱的事儿吗?”
许大茂愣在当场,手指头下意识地就开始扳动,嘴里喃喃念叨:“一个月十块,一年十二个月就是一百二…十年就是…就是一千二!我艹!一千二百块?!”
这个数字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许大茂的天灵盖!
许大茂猛地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狂喜而扭曲,声音都变了调:
“一千二?!易中海这老绝户!他吞了傻柱他爹一千二百块钱?!我的亲娘祖宗哎!这他妈是要上天啊!”
一千二百块!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二三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足以让人疯狂的巨款!
足以买下一套不错的院子!
足以让一家人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
而傻柱和何雨水兄妹,过去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吃糠咽菜,衣服补丁摞补丁,何雨水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傻柱更是成了易中海随叫随到的打手、饭票!
闹了半天,他们花的不是易中海的钱,根本就是花的自己亲爹的钱!
易中海不仅拿了他们的钱,还让他们感恩戴德了十几年!
“哈哈哈!傻柱!何雨柱!你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逼!”许大茂乐得手舞足蹈,五官乱飞,“你认贼作父!你把吞了你家巨款的仇人当亲爹供着!你还为他打我!哈哈哈!乐死我了!这真是四合院年度最大笑话!”
许大茂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对着陈默连连鞠躬道:
“谢谢默子哥!谢谢默子哥!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您歇着!我…我我得去让全院的人都听听这乐子!不!我得去让傻柱自己听听!让他知道他自个儿有多蠢!”
许大茂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陈默家,狂笑声回荡在院子里。
牛燕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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