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星月抱起地上已经停止哭泣、正睁着大眼睛茫然看着这一切的儿子,仔细拍掉他身上的灰尘,仿佛要拍掉所有来自贾家的污秽。
牛星月深吸一口气,对王佳丽道:
“王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必须去找贾张氏要个说法!她必须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
王佳丽此刻也是同仇敌忾,怒火中烧!
贾张氏利用她儿子,差点让儿子胳膊废了,更差点让她家得罪陈默,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对!找她去!我跟你一起去!这老虔婆,今天非得撕了她那张破嘴不可!”
王佳丽撸起袖子,拉着钢蛋,怒气冲冲地跟着牛星月就往前院贾家杀去。
两个女人,一个温婉中带着决绝的锋利,一个泼辣中满是沸腾的怒火,身后还跟着一个懵懂后怕的孩子.
三人组成了一支兴师问罪的队伍,直奔贾家那紧闭的房门。
“贾张氏!你给我滚出来!”
王佳丽率先开炮,嗓门又亮又尖,瞬间就吸引了中院几家正在做饭或闲聊的邻居探头张望。
“贾张氏!你背后唆使孩子干这种缺德冒烟的事,你还是人吗?!出来把话说清楚!”
牛星月的声音不像王佳丽那么尖利,但带着一种冰冷的、极具穿透力的质问,同样传遍了中院。
屋内。
正贴着门缝紧张偷听外面动静的贾张氏,听到这两声怒吼,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完……完了……那小兔崽子果然把我供出来了……”
贾张氏心里慌得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她手忙脚乱地把本就插着的门闩又使劲往里推了推,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外面的兴师问罪。
“贾张氏!开门!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躲屋里算什么本事!滚出来!”
王佳丽用力拍打着门板,发出“砰砰”的响声。
贾张氏背靠着门板,声音发颤地对外面喊:
“我……我休息了!不开门!谁……谁唆使了?我……我就是跟孩子开个玩笑!谁……谁让他当真了!不关我的事!你们走!快走!”
开玩笑?
拿伤害别人家婴儿这种事开玩笑?
门外的牛星月和王佳丽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开玩笑?!”牛星月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再也维持不住平日的涵养。
她抬脚就狠狠踹在贾家那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贾张氏!你这种恶毒的玩笑,阎王爷听了都得皱眉!你给我滚出来!敢做不敢当的锁头乌龟!老畜生!”
王佳丽也跟着踹了一脚:
“老虔婆!利用我儿子!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然而无论她们如何叫骂、踹门。
贾张氏就像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缩在屋里死活不出声,更不开门。
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周围的邻居们早已被惊动,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咋回事啊?陈默家的和许大茂家的怎么跟贾家干上了?”
“听这意思,是贾张氏又作妖了?唆使人家孩子干坏事了?”
“嚯!这老东西,消停几天又憋不住了?棒梗还在里头呢,也不积点德!”
“肯定是看人陈默家孩子好,心里不平衡了呗!缺德带冒烟的!”
听着门外的骂声和邻居们的议论,贾张氏又怕又气,但更多的是一种“只要我不出去你们就拿我没办法”的无赖侥幸心理。
贾张氏捂紧耳朵,嘴里喃喃自语: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反正我不出去!有本事你们把门拆了!谅你们也不敢!”
牛星月和王佳丽踹了半天门,骂得口干舌燥,门板纹丝不动。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极致的愤怒。
碰上这种滚刀肉,除非真的破门而入,否则还真拿她没辙。
可破门而入,性质就不同了,为了贾张氏这种人,不值得。
“行!贾张氏,你有种!你就一辈子缩在壳里别出来!”牛星月指着门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事儿没完!等我男人回来,我看你还怎么躲!”
王佳丽也啐了一口:
“呸!老不死的!你等着!等大茂回来,看我们怎么跟你算账!”
放下狠话,两人终究无可奈何。
牛星月抱着孩子,气鼓鼓地转身回了后院。
王佳丽也拉着钢蛋,铁青着脸回了家,准备等许大茂下班再从长计议。
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远,骂声停止,贾张氏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再次凑到门缝边往外看。
确认人真的走了,贾张氏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般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哼……哼……”贾张氏喘着粗气,惊魂稍定后,一股得意的奸笑又慢慢爬上她那满是褶子的老脸,“走了……哈哈……终于走了……想跟老婆子我斗?还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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