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身影,就那样突兀而又平静地出现在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傍晚的余晖在陈默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将陈默本就挺拔的身形衬得愈发高大。
院内原本如同沸水般喧闹的议论声,在看到陈默的一刹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骤然扼住,戛然而止。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落针可闻!
一张张原本唾沫横飞、臆测不断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愕、难以置信,甚至还有几分隐藏不住的恐惧。
他们看着陈默,就像大白天活见了鬼,几个胆小的妇女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默的目光平静如水,缓缓扫过全场。
易中海那试图维持威严却难掩惊疑的脸,刘海中那双闪烁着算计和犹豫的小眼睛,贾张氏抹额头汗渍时微微颤抖的手,以及那些邻居们或躲闪、或尴尬、或依旧带着残余怀疑的眼神……尽收眼底。
陈默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那是一种带着冰冷嘲讽和绝对掌控力的笑意。
“呵呵。”陈默的轻笑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随后陈默开口质问,“怎么?各位邻居,看到我陈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没去吃牢饭,你们好像……很失望?”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陈默这句话,如同一个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在场每一个曾恶意揣测过他的人脸上!
“陈默!你这是什么态度!”
易中海终究是沉不住气,本来傻柱就是他培养的养老人,没了养老人直接就废了!
尤其是看到陈默那副云淡风轻却字字诛心的模样,易中海更是怒火中烧。
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惊疑,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陈默,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柱子的手臂被人砍了!是不是你干的?!你刚被警察叫去,怎么就回来了?你必须给大家说清楚!”
易中海试图用道德和集体的名义来压制陈默,重新掌控局面。
然而,没等陈默开口,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易!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更带着几分明显的偏向,“默子这刚从局子里回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人家警察同志调查清楚了,证明了他的清白!不然能让他回来吗?你怎么还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阎解成也跳了出来,声音比他爹还大,带着一股子与有荣焉的劲儿:
“就是!一大爷!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干爹?我干爹现在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想要收拾一个傻柱,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用得着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也太瞧不起我干爹的格局了!”
“干爹”两个字,阎解成叫得那叫一个顺溜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是陈默的干儿子。
这下,院子里的其他人脸色更加精彩了。
不少人心里暗骂阎埠贵一家真是舔到家了,为了巴结陈默,连脸都不要了,简直成了陈默座下的忠犬!
可骂归骂,却没人敢再像易中海那样直接质问陈默了。
为什么?
一来,陈默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轧钢厂副厂长,那是他们这些普通工人、住户需要仰望的存在。
官本位的思想,在这个时代根深蒂固。
二来,傻柱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跟陈默作对的人,转眼就成了一条胳膊的残废!
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绕?
万一真是陈默……那他的手段也太狠辣了!
谁敢轻易招惹?
三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可是致人重伤残废的刑事案件!
没有真凭实据,光凭猜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一位副厂长是凶手?
那叫诬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易中海是八级工,年纪大,或许还能倚老卖老几分,他们这些普通人谁敢?
刘海中胖脸上堆起了尴尬而又试图讨好的笑容,打圆场道:
“老易,老阎说得有道理嘛!陈厂长……哦不,默子他既然能回来,那肯定是清白的。咱们作为邻居,要相信警察同志,更要相信默子的人品嘛!”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陈默的脸色,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靠这位新晋副厂长更近点,哪怕在厂里弄个小组长当当,过过官瘾也好啊。
躲在人群后方的聋老太太,用拐杖重重杵了杵地,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和深深的忌惮。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聋老太太怕了,真的怕了。怕陈默再抓住她什么把柄,又找茬暴打她一顿,更怕陈默那毫不留情的手段。
上次被陈默逼着淋了一晚上大雨,导致风湿病加重的教训,记忆犹新。
就在这时,中院牛家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陈默的岳母牛燕和妻子牛星月快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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