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民宿吃过简单的早餐,就再次出发前往矿坑。我们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先对昨天标记的岔口进行初步勘察,确认安全后再继续深入。
出发前,阿凯再次检查了安全装备,并且还特别跟我们强调了下他外祖父说的几条规则。我把罗盘放在胸前的口袋,确保随时方便拿出来。
到了矿坑入口,我发现到门口的碎石似乎比昨天我们离开时多了一些,像是有人夜里来过这儿。阿凯皱了皱眉,只是提醒我们要提高警惕。
矿道内的空气比昨天更冷。我呼出的气在头灯下形成一团白雾。我们跟昨天一样沿着铁轨前行,我仔细的观察着墙上出现的的名字和日期。
拐过一个弯,前方就是昨天罗盘乱转的那个岔口。阿凯示意我们停下原地警戒,而他则先去检查左侧的那面“奇怪的墙”。
阿凯敲了敲墙壁,声音很闷,像是实心的。但他把耳朵贴上去时,脸色瞬间变了。
“里面有回音。”阿凯低声说道。
我立刻拿出罗盘,罗盘指针再次疯狂转动。老周也打开了他的仪器,数据显示附近可能存在一个空腔。
我们协商了下,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先沿着右侧的主通道继续探索,熟悉地形后再回来处理这面墙。阿凯为了防止迷路,还特意在墙上做了一个明显的标记。
主通道前方有一段铁轨被拆走了,地上只剩下固定铁轨的螺栓。我发现这些螺栓上有被最近被拧动过的痕迹。
“最近有人来过这儿。”我指着螺栓上的痕迹对大家说。
大刘突然拉住了我,让我别说话。
“你们看前面。”大刘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戴安全帽的人影正蹲在地上,好像在在检查固定螺栓。
阿凯示意我们,先别动,观察下再说。我们屏住呼吸,盯着那个人影。
很快,那个人影站了起来,缓缓地朝我们这边转过来。
我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别跟它对视。”阿凯轻声提醒我们。
我下意识转头,把头灯偏向一旁。几秒钟后,我再看过去,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它不在了。”我小声说。
阿凯谨慎的提醒我们,“千万别去追它。我们按规则,沿着铁轨走。”
我们沿铁路继续前行。前方的通道越来越窄,空气也更冷了。我的头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大家注意头灯。”我提醒大家,同时摸向背包里的备用电池。刚才看到诡异的人影,头灯就闪了,我总觉得不是巧合。
老周的头灯也跟着暗了一下,他赶紧拍了拍灯座:“矿道里湿气重,可能是线路受潮了。大家都把备用灯拿出来,可别真断了光源。”
就在我们拿备用光源的时候,一阵清晰的敲击声从前方传来。像是有人在用工具敲打着石壁。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一声低沉的叹息声飘过。
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紧张地听着。矿道里瞬间静得可怕,只有头灯的光在岩壁上上下晃动。停了几秒,接着又响了敲击声,“咚、咚” 两下,节奏很慢,像是在和我们打招呼。
大刘把相机往怀里紧了紧,低声说:“它在前面。” 他用头灯往前探了探,光束下只有冰冷的岩壁和散落的碎石。
“千万别去追。” 阿凯立刻开口,语气有些沉重,他指了指前方隐约可见的拐角,“按我外祖父说的,我们先到前面的开阔地,那地方以前是矿工换班休息的地方,视野宽。真有意外情况也能及时反应。”
我们没再犹豫,加快脚步往前赶。脚下的碎石被我们踩得 “咯吱”作响,借着头灯的光,能看到断了柄的镐头、变形的铁铲,还有几节生锈的铁轨连接件。
走了大概三分钟,眼前的通道突然变宽,头顶也高了不少,我们到了废弃的临时休息室。
休息室的地上散落着七八个生锈的铝制饭盒,墙角堆着几块破碎的矿灯玻璃。最里面的石壁下,还靠着一个烂得只剩框架的木质长椅,椅面上厚厚的全是灰尘。
“大家在这里休息十分钟。” 阿凯把背包往地上一放,掏出水壶拧开,“喝口水,检查下装备,等会儿还要往回走。”
我们各自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喝了几口凉水,我的心跳也从刚才的急促,渐渐恢复了平稳。
大刘拿着相机对着休息室拍了几张,镜头每次对准某处,屏幕上的画面就会泛起一阵细碎的雪花点。他皱着眉毛把照片放大,只能勉强看清,上面的雪花点太多了。
“这地方邪门得很,相机根本没法用。” 大刘无奈地叹了口气,关了相机,塞进背包侧袋。
老周蹲在地上,把探测仪平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刚才在通道里乱跳的数字已经稳定下来,只有最后一位数字还在缓慢跳动”。“附近有微弱的金属信号,应该是周围散落的矿灯、镐头之类的东西。” 他抬头跟我们说,“没有空腔信号,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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