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额头...”司机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的脸,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刘晓乐转头看向后视镜,只见自己额头的疤痕正在发光,淡青色的光芒透过皮肤,形成一个模糊的珠子轮廓,就像...就像星宿珠重新生长出来一样,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就到这里吧,谢谢。”刘晓乐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走下车。“等等!你得付钱!”司机喊道,但当他看到刘晓乐转过来的脸时,突然噤声了,脸上写满了惊恐。刘晓乐趁机转身就跑,冲进了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身后传来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但没有追来的脚步声。
小巷里弥漫着垃圾腐败的气味,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面湿漉漉的,到处都是积水。刘晓乐背靠墙壁喘息,从病号服里掏出银色面具。面具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内侧的星宿图案更加清晰了,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心宿在西侧走廊...”他喃喃重复着林羽萱的话,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医院西侧走廊窗口的心宿图案,王师傅给的七星铜钱,张医生身上的纳米纹身...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不断旋转,却始终拼不出完整的图景。
一声猫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巷子深处,一双发光的眼睛注视着他。那是一只黑猫,但它的瞳孔是金色的,就像...就像林羽萱在“幻觉”中的眼睛,闪烁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黑猫转身走向巷子更深处,尾巴高高翘起,似乎在引导他。刘晓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小巷后,黑猫停在一栋废弃建筑前。这里曾经是家老式电影院,招牌已经残缺不全,只剩下“星”字还勉强可辨,在夜风中摇摇欲坠。黑猫轻盈地跳上生锈的消防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催促他跟上。刘晓乐跟随着爬上铁梯,每一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三楼的窗户玻璃早已破碎,黑猫轻盈地跳了进去,刘晓乐也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室内比想象中干净,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漏下来,洒在中央的座椅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坐在那里,长发如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羽萱?”刘晓乐心跳加速,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那人缓缓转身——是林月如,但又不完全是。她的左半边脸是正常的,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右半边却覆盖着机械结构,金属与血肉完美融合,一只机械眼泛着红光,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终于找到你了,钥匙。”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质感,却依然能听出是林月如,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
“钥匙?”刘晓乐警惕地后退一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戒备,“什么钥匙?”林月如站起身,机械部分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在运转。她穿着黑色皮衣,右臂完全是机械构造,手指是锋利的金属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打开两个世界的钥匙。”她走向刘晓乐,机械眼闪烁着数据流,仿佛在扫描他的身体,“你是唯一能在镜面两侧自由行走的人。”刘晓乐握紧了手中的面具,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我不明白...如果星宿世界是真实的,为什么我会被关在精神病院?如果那是幻觉,为什么张医生会变成那种怪物?”
林月如的机械臂突然变形,伸出一根数据线插入墙上的插座。刹那间,空气中浮现出全息投影——两个相互渗透的球体,一个标注“现世”,一个标注“灵界”,仿佛两个平行的宇宙在相互交融。“这不是非此即彼的问题。”林月如解释道,声音平静而沉稳,“两个世界本就像镜子的两侧,互相映射。但现在,镜子出现了裂痕。”
投影画面随即变化,显示出精神病院的立体结构。地下三层被标红,闪烁着危险信号,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医院是锚定点,用来稳定屏障。王溢香的人渗透进去,试图破坏平衡。”林月如的机械眼锁定刘晓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并不是他们说的所谓的‘祭祀’,他们给你做手术取走灵珠,就是为了削弱你的能力,阻止你修复裂隙。”
刘晓乐摸了摸额头的疤痕,苦笑着说:“我他妈也不懂修复什么裂隙啊!那羽萱呢?她为什么会在医院?”投影切换到病房画面,林羽萱的身体被标出数十个光点,组成复杂的星图,仿佛是宇宙星辰在她身上的投影。
“她是另一个锚点。”林月如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和愧疚,“我的傻妹妹,两年前发现真相后,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强行稳定了两个世界的连接。”黑猫跳上林月如的肩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刘晓乐这才注意到,猫的脖子上也有一个月牙形疤痕,与林羽萱的遭遇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现在裂隙正在扩大。”林月如关闭投影,神情变得严肃而凝重,“月全食之夜,虚宿之门将完全开启。到那时,两个世界要么彻底分离导致双双崩溃,要么强行融合成一个扭曲的新世界。”窗外突然传来异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林月如的机械眼红光暴涨,瞬间切换到望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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