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的命令,我会听。但我炼狱杏寿郎,也有我的坚持!”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玄夜。
“想要炎之呼吸,可以!”
“证明给我看!”
“证明你有那份资格!”
庭院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炼狱杏寿郎的话,而变得灼热起来。
这是他的态度,没有敌意,只有一种不容动摇的坚持。
那是一种属于强者的,属于传承者的骄傲。
玄夜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和不死川实弥完全不同。
不死川实弥是纯粹的暴躁和挑衅。
而眼前的炼狱杏寿郎,则像是一轮太阳,坦荡,炽烈,有着自己不可撼动的原则。
“要怎么证明?”
玄夜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很简单!”炼狱杏寿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爽朗。
“用你的‘心’来告诉我!”
“让我看看你的意志,看看你的觉悟!”
“让我看看,你手中之刃,为何而挥!”
他猛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嗡”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那不是杀气,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威压。
炙热,霸道,充满了守护一切的决意!
整个庭院的温度,都在节节攀升!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这就是炎柱的精神意志!
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玄夜的“心”!
如果玄夜的意志不够坚定,在这股气势的冲击下,就会动摇,甚至崩溃。
然而,玄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炼狱杏寿郎那足以让寻常鬼杀队剑士跪地不起的气势,对他而言,如同清风拂面。
“我的刀,为何而挥?”
玄夜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然后,他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炼狱杏寿郎。
“当然是为了斩杀恶鬼。”
“不然呢?留着过年吗?”
“……”
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那酝酿了许久的磅礴气势,也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
这算什么回答?
太敷衍了吧!
“不对!”炼狱杏寿郎大声反驳,“你的回答里,没有热情!没有精神!没有灵魂!”
“你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要看到的,是火焰!是燃烧的意志!”
玄夜叹了口气。
他觉得跟这个男人沟通,有点费劲。
很麻烦。
“你的意思是,我的火,不够旺?”玄夜问道。
“没错!”炼狱杏寿郎重重点头,眼中再次燃起战意,“让我看看你的火焰!”
“好。”
玄夜答应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
然后,在炼狱杏寿郎疑惑的注视下,张开了嘴。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整个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地鼓了起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气息,开始在他身上酝酿。
炼狱杏寿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胁!
下一秒。
风箱炎息!
呼!
一道扇形的,仿佛能把天空都烧出一个窟窿的毁灭烈焰,从玄夜口中,狂暴地喷吐而出!
这道烈焰,没有冲向炼狱杏寿郎。
而是擦着他的身体,射向了他身后的那片天空!
炙热!
毁灭!
霸道!
炼狱杏寿郎只觉得自己的头发和眉毛,都在瞬间被烤焦了!
他身上的火焰羽织,剧烈地鼓动!
他引以为傲的,那如同太阳般的精神意志,在这股纯粹的毁灭烈焰面前,渺小得就像一颗随时都会熄灭的火星!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道贯穿天际的烈焰洪流,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
那根本不是呼吸法能产生的力量!
那是……真正的,火焰的化身!
与上次旁观角度的感受不同,亲身面对的时候,才知道实弥那个家伙真的是败得不冤!
火焰散去。
玄夜收回了姿态,气息平稳,仿佛只是吹了口气。
他看着已经完全石化的炼狱杏寿郎,用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
“现在。”
“我的火,够旺了吗?”
炼狱杏寿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过头。
用一种看待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玄夜。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
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够……够了……”
说完,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他看着玄夜,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骇然,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挫败感。
自己引以为傲的“火焰”,在对方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输了。”
炼狱杏寿郎苦涩地说道。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本陈旧的书册,递给了玄夜。
“这是我们炼狱家世代相传的《炎之呼吸奥义书》。”
“从今天起,它属于你了。”
玄夜接过了书册。
《炎之呼吸法·奥义书》
“终于到手了!”
在玄夜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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