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霆远继续问,“看来,你大哥的下落大概只有乔言心知道了,这也不是办法。对了,说好让你侄女和……过来探望我,他们到了吗?”
“她们到了江城了,下了飞机就被谢家接走了。”
“谢家?为什么?”安霆远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轻描淡写地问。
晨光照在病床前的桌子上,露出一个档案的一角,封面最中间,写着许如愿三个字。
只是安屿不会去翻动。
“毕竟谢姐姐是如愿的干妈,首先回了谢家。只是她回复们说,等大哥一起回来拜访,这才拖到现在。”安屿找了个借口推脱。
“呵,这就是打算拖着不动。勋儿一天不出来,他们就一天避而不见?好借口!”
“你知道他们的具体落脚在哪吗?”
“如愿落地一直在谢家住着,而那个大哥的母亲我专程打听了,现在居住在顾园。”
安老爷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邃不可知,“顾园啊,好地方。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件事,还是那里。”
“你的办事效率很高,很不错。”
“算了,等我好些,我自己去见她。”他终究是妥协了。
“对了,你得小心你三叔,他这几天竟然消停了,没准憋着坏呢。这几天尽量回家住,你妈现在撑着公司也不容易,你要学会给她分忧。”
“爸,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防贼一样对待亲人,三叔就是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些。”安屿替人辩解。
“好了,你出去吧。我说不过你。”安霆远也放弃对他的教育了。
——
等安屿一出门,安老爷子换了神情,满脸不悦,把手头的杯子直接砸碎:
“两个逆子,没有一个可靠的。”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还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白长这么大。”
“查个人都费半天,自己的独立情报网都没建立,像个愣头青到处碰壁。等他反应过来了,人都跑了。”
“老爷,少爷还年轻,需要提点。”秘书劝解。
“教出来的,哪有历练出来的好。你见过教出来的掌门人吗?趁我还活着,得给他长点记性!”
“事教人,总比人教人好。”他冷声一沉,心也暗了下来。
——
祁园是个僻静,清寂的地方,处在江城的市郊。
祁山正在喝着茶,突然外面有警卫通报有人硬闯。
他很纳闷,这处产业相当隐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莫非来人是老朋友?
正在犹豫间,一个气质雍容的老妇人进来了,从她依旧清丽的轮廓可以想见当年的美貌。
来人正是顾兮。
“祁大哥,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精神。”顾母开口寒暄。
“你保养的也不赖,气质不减当年。”两人客套了几句。
“祁大哥,今天来,是为了澈儿向你问一些问题,不知道你能否如实相告。”
提到顾千澈,他有一丝心虚。
“大哥,你也不用瞒我,多年的朋友,知根知底。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子让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眼看躲不过逼问,他只好如实相告。
“您放心,既然您有把握我也就不追究这事了。你这个法子虽然管用,却难保后来澈儿反应过来,纠缠闹事。”
顾兮云淡风轻,兴许是看得开了,对儿子的遭遇也不甚纠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你们做邻居,倒了血霉了,一个比一个狠。”祁山嘀咕了两句。
“我想你今天来肯定不止这么一件事吧?”
顾兮还是云淡风轻,凤目微挑,“那不然呢,我大老远从顾园出来,有点乏呢。”
“你们这个法子太明火执仗了,不够利落,甚至有点伤天害理了。”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这浑水不想趟第二次了。”
“那可由不得你。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上了他的贼船,就没见过能独善其身的。”顾兮抿了一口普洱。
“这普洱太烈,容易伤到自己,还是换我这大红袍吧,反复回甘,经得起细品细筛,不会伤到手。”
似乎意有所指。
顾兮望向远处,眼神明澈,如湖水亦如深渊。
————
如愿和小姜近期一起上的江城一中。
原本男孩子是不愿意的,宁可自己做公交也不愿意收嗟来之食,很是有骨气。
可架不住女孩子的各种手段。
比如第一天出门他的书包里洒满了胡椒粉,等他一遍又一遍的把胡椒粉清理完毕,早就错过了公交时间。
如愿又恰如其分地睡了懒觉,然后就“顺便”把他捎带进自家的库里南。
“我说小姜弟弟,你怎么每天的身高都在变化,才几天你就快一米八了。”如愿戳了戳男孩子瘦弱的小身板,有点同情。
小姜也不愿意透露秘密,“如愿姐姐,可能是因为我在发育期吧,你别多想。”
讨好女孩子他还行,装柔弱博同情。
虽然叫姐姐,但他心里清楚他比如愿大两三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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