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言心醒了,若云觉得有些需要代劳的事必须要她来做,于是嘱咐了佣人照顾好主人,自己去了谢家。
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尤其是顾千澈的态度,需要确认。
关于罪魁祸首,她既然知道他的存在就必须提前斩草除根,抢在乔言心知道前果断处理。
她不敢保证,乔言心要是知道是那个男人做的,会不会因为丧子之痛去做出更出格甚至疯狂的行为。
一周之内,发生了太多事。
况且,那个人的身份极为敏感,乔言心状态虚弱,再因此被顾千澈伤一次,他都不敢想象乔总会有多心痛。
没有比暗中处理更好的办法了。。
乔言心认下了这个妹妹,她就必须尽到保护姐姐的责任。
——
乔言心躺在别墅里,仰头看着天花板。
昏迷的这几天,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顾千澈的孩子已经五岁了,长得粉扑扑的,忙在花园里扑腾,捉蝴蝶逮蚂蚱。
顾千澈还是老样子,忙着侍候花草,忙完了就在院子里装秋千架,藤椅,滑梯,给孩子布置游乐场。
她看着丈夫淌着汗水的脸,走上去给他擦汗,顾千澈握着她的手……
是啊,本来她的人生就该是这样的。
平凡,隽永。
痛苦的根源,在于不知足。有一想有二,什么都想要,总是要用失去来宣示拥有的可贵。
想着想着,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这几个月里,她总是在哭。也不知道为了男人哭了多少次,自己也没细数过。
这次,她是为失去的孩子哭。
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是她和顾千澈的骨肉至亲,和他们两人血脉相连。
她曾经无比渴望过,又是如此容易地失去了,来不及看一眼,来不及说一声道别。
可悲的是,如果不是自己得寸进尺,这个孩子本可以平安降生。
这让她懊悔至极。
如果她肯安安心心做林晚,不吃醋而离开普罗旺斯,
如果她不是非要以乔言心这张令他生厌的脸,几次三番地去他面前找存在感,
孩子,本可以平平安安地降生,她现在背负的罪孽,更深重了……
一想到这,她就想扇自己耳光。
可现如今,她连抬手教训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
宴会厅,主人还没出场,宾客忙着玩助兴游戏。
几家的公子小姐玩起了飞镖。
安屿忙着喝闷酒,刚被沈新月误解,冷落,让他很不痛快。
场上,慕家的慕飞轩正好击败了几个对手,赢得满堂喝彩。
这位斯文的慕公子眼波流转,直勾勾的盯着沈新月,不停地释放爱意。
以沈氏大小姐的身份和姣好的容颜,在在场名门小姐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没有公子哥不惦记的。
慕飞轩就是其中一个。
他在圈子里最讨厌的人,大概就是安屿了,明明是个草包少爷,论容貌,论才干,甚至论手段,他都胜过安屿许多。
可单凭一个出身安氏的顶级豪门,就比他慕氏一个二流豪门要强大许多,每逢宴会聚餐,他都是首席座上宾,不需要做出什么成绩。
而他要千辛万苦才从家族子弟里杀出来,要伪装成斯文优雅才能让名门贵女们高看一眼。
他质问,这些是凭什么?
恰巧今天各家都在,飞镖竞技就是一个踩他一脚的好机会,坐实他草包少爷的名声。
他授意一个狗腿子苟伟,把在一边喝闷酒的安屿拉过来拱火,
“安少,听说你飞镖技术了得,不给大家露一手?”
安屿没理睬他,低头喝酒。
狗腿子苟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抬高嗓门让大家把注意力转过啦来。
“安少,你看大家伙都在看着呢,你要不也玩几把。”
安屿还是不理睬,一脸无所谓。
“安少,你看沈大小姐也在看着,在沈大小姐面前崭露一下手段,以后沈小姐才会高看你一眼。”
提起沈新月,安屿就打了鸡血,瞬间鲤鱼打挺。
“我来。”安屿冲上去接过飞镖。
慕飞轩刚连中三次红心,看到安屿上钩,就交出飞镖。
“安公子也擅长这个小游戏,那您也试一试吧。”心想着,安屿喝酒了,肯定会出大洋相。
安屿接过飞镖,注视着靶心,凝神一掷,“嗖——”的一声,正中红心。
“呀,安少运气不错!”慕飞轩捏了一把汗,想着这肯定是运气。
安屿再一次接过飞镖,这一次只看了了一眼,又是咻的一声,正中红心。
狗腿子苟伟眼看不对,赶紧说:“安屿公子如果第三镖又正中红心,也只是和慕少爷打平。不去提高难度。”
安屿也不理他,只是看了沈新月脖子一眼,她也在围观比赛,于是道,
“取丝巾来。”
众人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丝带,只有沈新月颈上系了一根红色丝巾。
有几个闺蜜劝沈新月借他,沈心新月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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