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6日的陈默市,清晨的沙雾还没散尽,广场上就挤满了人。百姓们举着皱巴巴的蓝色自治领国旗,有的手里攥着刚烤好的沙枣糕,有的怀里揣着缝补好的布骆驼——他们在等一个人,金沙自治领的执行长,索菲亚。
陈默穿着那身略大的黑西装,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目光紧紧盯着沙漠尽头的路。保罗还在姆万扎镇前线,热列茨推着轮椅,守在高台旁边,腿上的石膏又缠了新绷带,是昨天帮百姓搬物资时不小心碰裂的。“首席领主,您说执行长会不会遇到危险?”热列茨忍不住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
“不会的,”陈默声音坚定,心里却也捏着把汗,“坦桑尼亚的护送专机很稳妥,咱们的护卫队也在边境接应了,肯定能平安回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伸长脖子往远处看——三辆军用吉普车朝着广场驶来,最前面那辆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女人,正是索菲亚!
“是执行长!执行长回来了!”人群里有人大喊,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孩子们跑在最前面,朝着吉普车挥手;老人们激动得抹眼泪,手里的沙枣糕都忘了递出去。
吉普车停下,索菲亚推开车门,刚走下来,就被百姓们围了起来。“执行长,你可算回来了!”一个老奶奶拉着她的手,把沙枣糕塞到她手里,“快吃点,路上肯定饿坏了。”“执行长,刚果的飞机没欺负你吧?”一个孩子仰着小脸问,眼里满是担心。
索菲亚握着百姓们的手,眼眶通红,哽咽着说:“谢谢大家,我回来了,咱们一起守住陈默市,守住自治领!”
陈默走过去,递给他一瓶骆驼奶:“辛苦你了,回来就好。”
“首席领主,坦桑尼亚的情况很不好,刚果的飞机天天轰炸,百姓们都在逃难……”索菲亚接过奶,刚想细说,突然!刺耳的防空警报“呜——”地划破天空,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快!躲进防空洞!刚果的飞机来了!”陈默一把拉住索菲亚,往旁边的掩体跑。百姓们也慌了神,却没乱成一团——年轻人力气大,扶着老人往防空洞走;妇女们抱着孩子,紧紧跟在后面;几个民兵则举起步枪,警惕地盯着天空。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炸弹落在广场不远处,气浪掀得沙尘漫天飞。一块碎石砸在陈默的肩膀上,他却没顾上疼,只是把索菲亚护得更紧。热列茨在轮椅上喊:“大家别慌!防空洞够大,都能躲进去!”
等所有人都躲进防空洞,外面的轰炸还在继续。防空洞里,百姓们挤在一起,有的孩子吓得哭了,母亲们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小声安慰;老人们闭着眼睛祈祷,手里攥着十字架或古兰经。索菲亚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百姓,心里满是沉重——她刚从坦桑尼亚的战火里出来,没想到回到陈默市,还是要面对同样的恐惧。
“别担心,”陈默坐在她旁边,声音低沉却有力量,“咱们的防空洞很结实,刚果的炸弹炸不透。等轰炸停了,咱们就商量怎么支援坦桑尼亚,怎么守住咱们的家。”
索菲亚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展开在地上:“这是坦桑尼亚总统给我的,上面标着刚果部队的部署,他们已经开始往达累斯萨拉姆集结,估计很快就要包围首都了。咱们得尽快想办法,不然坦桑尼亚撑不了多久。”
防空洞外的轰炸声渐渐小了,陈默站起来,对着百姓们喊:“大家再等等,等确认安全了,咱们再出去。今天中午,民生队会给大家分沙枣糕和骆驼奶,咱们一起挺过去!”
百姓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没有抱怨,只有坚定——他们知道,只要和陈默、索菲亚,石头和热列茨在一起,就算面对再多的炸弹,也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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