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5日的亚美尼亚国防部大楼，伊万的办公室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桌子的一边，热列茨和保罗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经费申请和坦克零件清单；另一边，伊万靠在椅背上，怀里揣着伏特加，脸色阴沉。
“6万美元，买两辆T-62坦克的发动机和履带，还要附带技术文件？”伊万拿起清单，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摔在桌上，声音里满是怒气，“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还是觉得亚美尼亚穷到要卖祖宗的东西？”
“将军，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热列茨赶紧解释，“金沙的财政真的很紧张，6万美元已经是我们能拿出的全部经费了。我们愿意用金沙的铁矿石分期支付剩下的钱，或者用我们的再生材料技术换，只要您能同意。”
“再生材料技术？”伊万冷笑一声，“你们那点土办法，也配跟苏联的技术换？别做梦了！”
保罗也跟着说：“将军，我们知道这个价格很低，但是我们的诚意是真的。金沙现在面临刚果的威胁，没有这些技术，我们的百姓就要受苦。您也是军人，应该知道保护百姓的重要性，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我理解你们，谁理解我们？”伊万突然站起来，指着窗外，“苏联解体后，我们的坦克拆的拆，卖的卖，老兵们连饭都吃不饱，现在你们还要来捡便宜，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走到热列茨面前，眼睛里满是血丝：“我告诉你们，最低8万美元，一辆整车，不拆零件，不带技术文件，愿意就买，不愿意就滚！别在我面前浪费时间！”
“8万美元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热列茨也有点急了，“将军，您就不能再让一步吗？我们可以跟贵国签订长期合作协议，以后金沙的铁矿石优先卖给亚美尼亚，价格比国际市场低10%。”
“低10%？”伊万拍了桌子，酒气喷在热列茨脸上，“你们的铁矿石值几个钱？能跟苏联的坦克技术比吗？我再说最后一遍，8万美元，少一分都不行！”
保罗看着伊万激动的样子，知道再谈下去也没用，只好拉了拉热列茨的胳膊：“算了，我们先回去，再跟索菲亚执行长商量。”
热列茨却没动，看着伊万，语气坚定：“将军，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些技术，只要您能同意，我们愿意付出一切。金沙的百姓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放弃不放弃，跟我没关系！”伊万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要是拿不出8万美元，就赶紧离开，别再烦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跟你们耗！”
说完，他抓起桌上的伏特加，猛灌了一口，然后指着门口：“滚！再不走，我就让卫兵把你们赶出去！”
热列茨和保罗看着伊万决绝的样子，知道谈判已经破裂，只好拿起清单，慢慢走出办公室。走到门口时，热列茨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伊万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苏联时期的军装照片，眼神里满是落寞，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怎么办？伊万不同意，咱们的考察就要失败了。”走出国防部大楼，保罗焦急地说。
热列茨摇摇头，心里也很失落：“不知道，只能再跟索菲亚执行长打报告，看看能不能再挤出点钱。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放弃买坦克，尽量多记点拍点外观参数，回去自己摸索。”
两人坐在吉普车上，气氛压抑。保罗看着窗外的埃里温市区，突然说：“我有个主意，伊万不是喜欢喝酒吗？咱们晚上请他喝酒，跟他套套近乎，说不定能有转机。”
热列茨愣了一下：“喝酒？能行吗？他今天发了那么大的火。”
“试试总比放弃好，”保罗说，“斯拉夫人都爱喝酒，酒桌上说不定能聊开。咱们买几瓶好点的伏特加，跟他好好聊聊，说不定他能松口。”
热列茨点点头：“好，就试试。就算失败，咱们也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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