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5日。五天后的清晨,沙西兵工厂的新建宿舍区,一栋栋崭新的五层预制板宿舍楼在阳光下错落有致。这里已经初具规模,道路平整,几棵新移植的沙枣树幼苗正在路边迎风招展。
在其中一栋宿舍楼底下的临时食堂里,热列茨总工正和工人们一起吃饭。
热列茨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袖子挽到胳膊肘。他端着一个铁饭盒,里面是食堂供应的玉米粥和腌沙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他没有坐在单独的桌子上,而是挤在一群工人中间,大口扒着饭,听着大家聊天。
“热列茨总工,您慢点吃,这粥不够我让食堂再给您盛一碗!”一个年轻的焊工笑着说。
“没事,我这肚子,塞什么都管用!”热列茨哈哈大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刚从坦克生产线上下来,身上还带着机油的味道。
“总工,这次的新宿舍楼,真是太舒服了!”另一个老工人放下饭盒,感叹道。
“是啊!以前我们住的木屋,冬天漏风,夏天热得跟火炉一样。现在这楼,有独立卫生间,晚上还能洗上热水澡,比我家在沙东的土屋都舒服!”焊工兴奋地说。
“那是!热列茨总工亲自定的标准,他说了,咱们金沙的工人是造坦克的英雄,住的待遇必须是最好的!工人至上,劳动人民至上嘛!而且这次工期这么快,我们六月底就能搬进去,真得感谢总工!”
热列茨听着这些夸赞,只是摆摆手,语气务实:“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宿舍好了,你们才能心无旁骛地造坦克,造汽车。大家吃饱喝足,下午接着把T90的车架给我焊好!”
就在这时,兵工厂的白人专家——一位资深的俄罗斯籍专家,穿着相对整洁的工装,快步走进了食堂。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神色复杂,既有恭敬,又有那么一丝无奈。
“热列茨总工!”副总工走到热列茨面前,周围的工人都安静下来。
热列茨擦了擦嘴:“老伙计,你怎么来了?坦克生产线又出什么问题了?”
副总工摇摇头,递上红色的文件夹:“这是执行长索菲亚女士亲自签署的任命书,还有陈默总统的批示,让我第一时间转交给您。”
热列茨皱了皱眉,接过文件夹,随便翻开。他以为是关于工厂扩建或者技术引进的新文件。
然而,当他看到那份用金沙地区最高行政印章盖印、索菲亚亲笔签名的文件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文件上清晰地写着:“兹任命热列茨同志为金沙地区沙西市市长,统筹全市行政资源,进一步协调工业与民生发展……”
热列茨傻眼了。任命出乎意料
“市……市长?”热列茨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又看看旁边的副总工,嘴巴张得老大,手里的铁饭盒差点掉在地上。
我不是应该去研究T90的发动机吗?不是应该把金沙2012轿车的生产线搞上去吗?市长?那是石头和索菲亚他们搞的民生事务,跟我这个工业狂人有什么关系?
副总工笑着,用半生不熟的法语说:“恭喜您,市长先生。这是执行长和总统对您能力的认可。”
食堂里的工人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
“市长!热列茨市长!太棒了!”
“我就说!热列茨总工是咱们金沙最有本事的人!当市长!沙西市有福了!”
“热列茨市长!以后咱们工人是不是能有更好的福利了?我们劳动人民也算是站起来了!”
热列茨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和工人们的热情淹没,手里紧紧攥着任命书,感觉像做梦一样。他看着这份沉甸甸的任命,仿佛看到了无数堆积如山的市政文件和无数张等着他签字的表格。他想回绝,他只想造坦克,但他看到了工人们眼中那份真诚的期盼和信任,他知道,他不能辜负这份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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