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院门,季老只觉得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因旅途劳顿和病痛而烦躁的心绪,竟莫名地平复了几分,连那隐隐作痛的头颅似乎也轻松了一丝。他不由得暗暗称奇。
诊疗室内,陈设极为简单,一桌,数椅,一屏风,一卧榻,唯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药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氛围,彰显着此地的不同。
张三丰并未多言,示意季老坐下,三指搭上其腕脉。片刻后,他收回手,淡然道:“季老之疾,乃早年用脑过度,心神耗损,加之肝阳上亢,风痰阻络,久而成痼。非是外邪,乃自身阴阳长期失衡所致。”
他的诊断与季老以往看过的名医所言大同小异,但接下来,张三丰取出的并非寻常银针,而是三根细如发丝、却隐隐流动着淡金色泽的“毫针”。他以一种极其轻柔、仿佛羽毛拂过的手法,将针刺入季老头顶“百会”、颈后“风池”以及足部“太冲”等穴。针入极浅,季老甚至未感到多少刺痛。
然而,就在针尖落定的瞬间,他只觉得三股温和却坚定的暖流,自针尖透入,迅速在头颅经络中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那盘踞多年的胀痛、眩晕感,竟如同冰雪遇阳般,快速消融!一股难以言喻的松弛与清明感,自病发以来首次回归。
不过一刻钟,起针。季老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激动:“松了……真的松了!这……这简直神乎其技!”他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初次施针,可保半月无虞。后续需配合汤药调理,固本培元,约三月可除根。”张三丰平静地写下药方,递给激动不已的季老。
墨老在一旁抚须微笑,心中大定,知道自己这老友算是遇上了真神仙。季老的感激自不必说,这份人情,以及其在文化界的深厚影响力,已然与这初生的玄门医馆紧密相连。
季怀远被治愈的消息,虽未如李家之事那般在权贵圈引发震动,却在顶尖的文化学术圈内投下了另一颗石子。加上之前李家事件的发酵,“玄门医馆”及其背后神秘的周先生,已然在蓉城最顶层的两个不同圈层中,树立起了极其特殊且超然的地位。
龙组的监控报告上,关于“玄门医馆”的档案越来越厚。苏沐晴看着反馈信息,嘴角微扬,下令进一步加强了对医馆周边环境的“清理”力度,确保不会有不开眼的势力去打扰这份“宁静”。
古武界中,一些消息灵通的家族,也得知了医馆的存在与其奇特的规矩,心思愈发活络。
而黑暗议会与潘多拉等境外势力,获取的信息虽然滞后且模糊,但“周辰开设特殊医馆”这一行为本身,已足够让他们重新评估其行为模式与社会融入度,并开始策划相应的、更为隐蔽的接触或试探方案。
暮色渐沉,青江上泛起粼粼波光。玄门医馆悄然闭馆,白日的喧嚣(尽管极其有限)归于平静。林芷琪在灯下整理着病历与药材清单;方晓与何影姿在院中对练,气息交融;而张三丰,则静坐于特意留出的静室之内,神识与这方小天地融为一体,感受着那因救治他人而汇聚来的、微弱的感念愿力,以及这座城市因他而产生的、愈发清晰的命运丝线的扰动。
玄门医馆,这看似不起眼的青江小院,正以其独特的方式,悄然成为搅动蓉城风云的一个支点,也成为了新玄门在这红尘俗世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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