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事关权力帮的生死存亡,沉舟兄务必小心。”李致远的语气变得无比凝重,“北荒人的鹰笛,已经渗透到了权力帮内部,而且位置不低,若是不尽快清洗,等他们发动起来,权力帮必遭重创。”
“什么?!”李沉舟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长剑险些出鞘,眼中满是震惊和杀意,“北荒人竟然敢渗透到权力帮内部?你确定?”
“千真万确。”李致远点头,“我也是近日才查到,这些人藏得极深,表面上都是权力帮的老部下,甚至有些还身居要职,若不是我偶然得到了他们传递消息的暗号,也很难发现。
沉舟兄收拾完朱大王后,立刻对内部进行清洗,凡是与北荒人有牵连的,不管职位高低,一律清除,绝不能心慈手软。”
李沉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李致远绝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北荒势力一向残暴,若是真的渗透到权力帮内部,后果不堪设想。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好,我记下了,此事我会亲自督办,绝不放过一个内奸。”
此刻,李沉舟看着眼前的李致远,心中只剩下敬畏和庆幸。敬畏他的无所不知,庆幸他是自己的盟友。他张了张嘴,想问问李致远的来历,却又觉得不妥,最终只是道:“致远,今日之恩,我李沉舟记在心里,将来若是有需要,权力帮必全力以赴。”
李致远笑了笑,站起身,青衫在烛火下晃动,带着几分飘逸:“沉舟兄不必客气,你我是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该说的我都已说完,我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如同柳絮般,轻轻一晃,便已到了密室门口,再一晃,便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茶香,还萦绕在密室之中。李沉舟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沉默了许久,才转身走到案前,开始安排后续的事宜。
浣花剑派的后山,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萧秋水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刻着“浣花”二字,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他的头发散乱,额头上满是汗水,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泥土,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毫无章法,甚至好几次险些伤到自己。
“唉,又错了。”萧秋水停下动作,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长剑拄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树干,脸上满是沮丧。他来浣花剑派已有半月,每日都在努力熟悉浣花剑法,可不管他怎么练,都不得要领,一招“落英缤纷”,别人练得轻盈灵动,他却练得笨拙不堪,甚至连剑都握不稳。
“完了完了,这还怎么闯荡江湖啊。”萧秋水瘫坐在地上,双手抓了抓头发,语气里满是绝望,
他越想越沮丧,甚至有种想把剑扔了的冲动。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破空声传来,“咻”的一声,一块石子朝着他的太阳穴飞来,速度极快,带着几分凌厉的气息。
萧秋水心中一惊,本能地偏头躲开,石子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噗”的一声,打在了身后的树干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坑洞。他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道白光袭来,光芒刺眼,竟是一道剑光,直取他的胸口。
“不好!”萧秋水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双手握剑,本能地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剑相撞,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萧秋水只觉得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头看向对面,只见一道青衫身影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刃上还带着淡淡的寒光,正是刚刚离开权力帮总舵的李致远。不等萧秋水说话,李致远再次挥剑杀来,剑招凌厉,却又留有余地,每一招都恰好落在萧秋水的破绽之处,却又不伤及他的性命。
萧秋水心中一紧,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挥舞着长剑抵挡。一开始,他还显得十分慌乱,剑招凌乱,处处被动,可渐渐地,在李致远的逼迫下,他竟然慢慢找到了感觉,浣花剑法的招式,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一招“流水不争先”,他竟然练得有了几分韵味,长剑挥舞间,如同流水般流畅,避开了李致远的攻击。
李致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剑招却并未放缓,依旧步步紧逼。萧秋水也渐渐放开了手脚,不再胆怯,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越来越熟练,浣花剑法的招式,一招接一招地施展出来,虽然还不够精湛,却已初具雏形。而且他也察觉到,眼前的青衫人,虽然剑招凌厉,却始终没有伤到他,显然没有恶意,反而像是在指导他练剑。
想通这一点,萧秋水心中的紧张顿时消散了不少。又过了片刻,当李致远再次挥剑袭来时,萧秋水忽然收剑,不再抵挡,任凭李致远的剑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剑刃冰凉,却没有丝毫杀意。
“阁下可以停了,我已经练熟了。”萧秋水看着李致远,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激,还有几分自信。经过刚才的实战演练,他不仅熟悉了浣花剑法,还找到了练剑的诀窍,心中的沮丧早已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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